軍隊已經開拔,不能耽擱,陸良生帶著宇文拓、王半瞎,走過長街,將屈元鳳送到北門外,瑣瑣碎碎的叮囑一些安危的話。
“到了那邊,不可與上次那般逞強。”
“是師父。”
“你那陣法,你心里自有底,為師說不上一二,不過若對戰事有利,不妨替為師多殺幾個胡人。”
“哈哈,就知道師父不喜胡人!”
氣氛打開,爽朗的笑聲漫過城外長亭,遠方有號角聲傳來,屈元鳳不敢再耽擱下去,翻身上馬,朝亭下的師父,還有兩位師兄拱手拜別。
“元鳳,這個你拿去。”
陸良生從袖里拿出一支漆黑的鐵鞭,不僅是法器,戰場上也能做為兵器揮舞,然而,馬背上的屈元鳳搖搖頭,“師父,元鳳這次想靠自己!”
說完,重重一揮馬鞭,狂奔去往北面所在的軍營,半途又停下,回望涼亭,看到還站在那方的師父、兩位師兄,眼睛有著濕紅,匆匆回來見上一面,便就要離別了。
或許心里有些不舍涌上心坎,兜轉馬頭,朝著那邊再次拱起手,高喊:“師父!師兄!”在馬背上彎腰一拜,好一陣才收拾心情,一勒韁繩,暴喝一聲:“駕!”沿著官道徑直離去。
望著消失在秋日下的身影,陸良生拍拍還望著的宇文拓、王承恩兩個弟子,一起返回城里,兩人返回宇文府上,書生則回去萬壽觀,就見蛤蟆道人拖著紫金葫蘆撒開腳蹼從后面飛奔回來,跟他一起進了閣樓。
“良生,快給為師倒一碗水來!”
陸良生看著師父大汗淋漓的模樣,倒了一碗涼水放去桌上,在旁邊坐下:“師父,你這段時間,天天往山里跑做什么?就為了煉那什么夢丹?”
噸噸噸~~~
靠著葫蘆岔腿坐著的蛤蟆道人亮著軟軟的肚皮,抱著碗牛飲幾口后放去一邊,這才舒服的打了一個嗝兒。
“是回夢丹,上次為師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為師,良生,你是知道的,為師何等修為,當年何等威風,現在更是將妖丹修復,卻是平白無故做了這樣的夢境,不弄清楚豈能睡的安穩!”
“師父,那什么有空,也幫我做做關于孤兒......”
“良生啊,你不能事事指望師父......不說了不說了,為師還有事要忙!”
拖起葫蘆跳下桌面、‘啪嘰’一聲,大喇喇的摔趴地上,沒事人兒一樣又爬起來,興奮的爬去閣樓。
“師父這.....唉......用回究夢境的法術就行了,煉什么丹。”
陸良生搖搖頭,也沒去多想,他還有許多事要忙,畢竟兩百多個孤兒進京,吃穿用度都要準備好。
‘要是老孫在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