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衛聽完宇文無忌話,低頭思考了一番,然后緩緩開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螢衛認真的問:“你真的姓宇文!”
“不,我姓文……”宇文無忌說回道:“叫文無忌!”
“這是你寫的?”螢衛拿出那封信給他看。
“是的……我識字但是不會寫字。”
“好吧……”螢衛把封信收起來,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一個月,最遲一個月你把江北士紳的認捐簿子給我送過來,盜竊鳳儀,假冒欽差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要是這認捐簿子不送來……”
“我的項上人頭……”不等宇文無忌說完,螢衛便打斷了他罵道:“哼,你的人頭?我拿來沒用,餓死了災民,耽誤他們過冬,我要殺的可不只有一個你!”
宇文無忌點點頭回道:“可以,不過這認捐簿子我一個人也拿不回來啊!”況且這時間緊迫,萬一這拿不回來……“
“我只好要你那顆人頭了!”螢衛嘆了一聲,“你明白的吧!”
宇文無忌點點頭:“了解,那我就以這顆人頭謝罪吧!認捐簿子你是拿不到了!”
螢衛捂臉:“好,這樣也好……”
昀桀端著茶壺茶碗回來了,他看到螢衛那失落樣子,便看著宇文無忌說:“我跟你一起去江北!”
“這是要看住我嗎?”宇文無忌問。
“你一個人拿不回來認捐簿子,不是嗎?”昀桀嗔笑一聲,“小子,你可以啊……居然一個人涮了我們姐弟倆不說,還涮了江北的官場一把!”
螢衛端了一杯茶坐回到床上,低頭說道:“這件事交給你們倆去辦了,我留在這里準備賑災事宜……”
昀桀恭敬的對著螢衛鞠了一個躬,宇文無忌對他那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姿態很是嫌棄。
傍晚,昀桀便帶著宇文無忌跟幾名隨從上了去往江北道的船。巨大的帆船,順流而下,風馳電掣,船首劃開水面,泛起白色的浪花。半夜船行至江心,一名隨從被裝入麻袋丟進了江中。
昀桀坐在船艙中與宇文無忌喝酒,昏黃的燭光中,他臉色微醺,淡淡紅暈掛在臉上。
“玉面狐貍,這個我們還真是沒想到啊……”昀桀問道:“所以那箱子,到底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宇文無忌嗔道:“過去的事兒,咱就別談了,我看咱還是談談,到了江北怎么辦吧!”
“不行……”昀桀拍了一下桌子執著的問道:“過去的事情,你也得交代清楚!箱子到底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我不說你能把我怎樣!”宇文無忌嗔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保證幫你們姐弟倆既懲了貪官,又救了災民!這么好的兩全其美的事情,你還那么多廢話干啥!”
“不行,你必須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昀桀站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一碼歸一碼,你的事情必須……”
宇文無忌生氣的吧酒杯一磕:“老子不想說,咋的了!有種你把我丟到這江里喂魚啊!我說了,只要不追究以前的事情,我就幫你們把江北那幫貪官兒拿下,然后保你們姐弟平安,還能戴罪立功,救了這稽山的災民……”
“你小子……”昀桀一屁股坐下,厲聲說道:“我就先信你這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