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認得我嗎?”凌小小指著自己問宇文問道,“文公子,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凌小小啊……”
宇文無忌現在正躺在一張竹床上,整個房間中很昏暗,墻上只有一個不大通氣窗,床頭的陶土碗里,盤著一條細長,燃燒著的風干小花蛇,昏黃跳動的火焰,照亮了這個不大房間。
宇文無忌臉上帶著癡癡笑容,他傻笑著回道:“記得,你是我老婆……”
凌小小一陣尷尬,她又問道:“文公子,我送你的扇子呢?”
“扇子?什么扇子……”宇文無忌費盡抬起手,想要坐起來一臉急切的說:“我們好久沒見了,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來趕緊的咱們一起造小孩吧!”
“真是下流!”凌小小生氣的站起來,出了房間。
出來便是一寬敞的大廳,三盞車輪吊燈上滿是蠟燭,將整個大廳照的通亮,正對門口靠里貼墻的臺座上,是一尊等人身大小的關二爺銅像,上方懸掛替天行道金字匾額。
凌小小抱著胳膊在大廳中走來走去,這時一個壯漢進到房間里,他對著凌小小抱拳說:“莊主昨夜我們有個弟兄沒回來!我們沿途找遍了也不見他的蹤影!”
凌小小抬起手說道:“現在文公子已經救回來了,失蹤的兄弟你們抓緊找找,看來昨晚盯上文公子的不止一批人,你先把那幾個將他劫走人審問明白了,問清楚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屬下明白!”那個壯漢退下了。
這時從房間中,傳出了宇文無忌嗚嗚叫聲:“嗚嗚嗚,火車發動了……趕緊上車啊,再不上車就到幼兒園了!”
“這是怎么了?”凌小小臉上掛著一些疲態,她守在門外遲遲不敢進屋,像是在等待什么。
“當啷——”室內傳出一陣聲響,凌小小趕緊抓起掛在門口的短刀就沖了進去,只見一個蒙面黑衣女人正坐在床邊,手里的刀已經放在宇文無忌的脖子上。
“什么人……”凌小小擺開架勢。
“他是你男人?”那女人的聲音很是熟悉。
凌小小放下短刀:“蘇小牧?你來這里干什么?”
“跟你搶男人唄!”蘇小牧解下臉上黑布,她看著宇文無忌冷笑一聲:“這個人很聰明,他在裝傻,上次要不是他提醒,我還真著了那個人的道兒了!”
“是啊……”凌小小出去拿了一瓶酒回來丟給她,“誰能想到在稽山碼頭居然匯聚江湖那么多高手,都等著搶那只箱子!”
“你也是被那人邀請來的?”蘇小牧一刀削去了瓶頸,仰頭向嘴里倒了一口酒,然后擦擦嘴說:“現在那個人又花高價,來買這小子的人頭,呵呵……這筆買賣你有興趣沒有?”
“想都別想!”凌小小一口回絕:“他是我看上的,你們誰都別想碰他一根指頭!”
“喂——”蘇小牧拿開宇文無忌,已經在腿上亂摸的手,很是不悅的說:“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老娘不拿你的人頭回去復命,他們可就要我的頭了,你要是能幫我,什么都答應你……”
宇文無忌被蘇小牧俯身,俏皮的劃過鼻尖手指酥麻了全身,他一臉癡態的笑著問:“你真的什么都答應我?”
“給你吹簫都行!”蘇小牧狡黠的一笑,并嘬了幾下嘴。
“趕緊扶我起來!”宇文無忌感到自己又滿血復活了,恢復了那先前囂張的氣焰:“先從凌小小小姐,為什么被人販子拐賣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