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宇文無忌差點笑出聲來,若芷也是搖頭嘆息。
“崔某人不才,但也有一顆為民請命,伸張正義的赤誠之心,還望文大人不棄……”不等那個年輕人說完,宇文無忌便開了門問道:“崔公子,堂堂一會試會員,不尋求更好的仕途前程,跟著我這個靠捐銀子,買官兒的市井瞎混圖個什么啊?”
那年輕人一愣,恭敬的對著宇文無忌作揖說道:“文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朝堂之上,皆是蠅營狗茍之徒,欺君罔上,結黨私營,貪腐成風,烏煙瘴氣,甚是需要文大人這樣不拘一格的人,澄清玉宇……”
“唉……你找錯人了吧!”宇文無忌打斷他:“我哪里有那么偉大?我就是一個想當官撈錢的市井之徒。”
崔錫貞一時被噎的語塞,但是他還是繼續請求道:“崔某,深知文大人此去,甚是兇險異常,鄂城齊家在當地,橫向霸道,為所欲為,百姓無不恨之入骨,現在朝廷派大人前去……”
“唉唉唉——誰他么想去那個窮鄉僻壤!”宇文無忌不耐煩的說道:“要不是這全國沒實缺,老子會到那個破地方去?”
“文大人此話何意?”崔錫貞疑惑的問:“文大人不是為了,一舉鏟除那個為禍一方的齊家……”
“那我問問你,你又是什么人?”宇文無忌冷笑一聲:“先不說稽山離這里十萬八千里,你這個稽山恩科會員是怎么來的,就說著朔狩一百二十八年的恩科,你是怎么參加的?”
崔錫貞面露尷尬之情:“果然還是瞞不過文大人,小生其實是禹城鄉試秀才,得知文大人此去鄂城赴任,缺一名師爺,所以特來求文大人能收留。”
“你真名叫什么?”宇文無忌問道。
“小人就叫崔錫貞!”崔錫貞回道:“是因為害怕文大人不見我,所以才想出了那一番謊話,還望文大人海涵。”
宇文無忌倚著門框無奈的笑了一聲,若芷已經緊貼在門后從裙底掏出了短刀,她時刻傾聽著宇文無忌同那人談話。
“今文大人到鄂城赴任,想必甚是需要人陪伴!”崔錫貞跪下叩頭道:“崔某雖然是一秀才出身,但是也曾在浣江多縣兼職過師爺書吏工作,對案牘之事也頗有心得,還望文大人不棄,就收下我吧!”
宇文無忌看著他長跪不起的樣子,低頭想了一下問道:“你可知道這鄂城有多兇險嗎?”
“小人知道……但是小人也知道文大人,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去,為了還鄂城百姓一片青天,晚生也甘愿將這一腔熱血……”
“愚蠢……”宇文無忌嘲諷道:“誰說老子是去送死的!老子可是要好好活著,還要大賺一筆!我可不是為了什么黎民百姓,我當官就是為了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你知道養一個能花錢的老婆,有多辛苦嗎?你知道嗎?”
崔錫貞愣住了,他抬起頭訝異的看著宇文無忌:“文大人,你此話何意,您當初可是讓江北一幫貪官掉了腦袋,還救了這稽山三道千萬災民,您不是一個為民請命,痛恨貪官污吏……”
“唉——”宇文無忌打岔道:“是誰告訴你我是個好人了?我都不覺得我是好人,我喜歡錢,更喜歡女人,做官不就是為了掙錢,養更多的漂亮的女人嗎?如果不是這樣,誰他么還做官啊!”
“文大人……”崔錫貞站了起來斥責道:“為官之道,是為百姓謀福祉……”
“嗨——”宇文無忌一擺手把他的話堵了回去:“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讀書做官求什么?不就是錢跟女人嗎?老子花錢買官也是一樣,別他么以為你多讀了幾本書,就能在老子面前大言不慚!想掙錢我歡迎你跟著,什么為百姓伸張正義,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