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么說,我就還真是吃軟飯的了!”宇文無忌揮了揮手:“若芷把他丟出去,跟護衛軍官說好,不要再讓這個混小子,接近我的房門半步!”
“是的公子……”若芷把他拖了出去。
“文無忌,你這無恥卑劣的奸詐小人!你到了鄂城一定會跟齊家狼狽為奸是不是!”崔錫貞罵道:“本以為你是個清官兒,沒想到你比他們更不如,你簡直就是人渣!”
“多謝夸獎……”宇文無忌沒好氣的說道。
翌日傍晚宇文無忌便到了茆山縣碼頭,總督府衛隊打算把宇文無忌護送到茆山縣衙門,但是被宇文無忌回絕了:“我自己能走,諸位這些日子辛苦了,請回吧!”
“文大人,這茆山縣境內盜匪猖獗,為了您跟若芷姑娘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送送大人吧!萬一您真要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兒,我們也不好回去跟總督大人交差啊!”侍衛軍官說道。
宇文無忌對若芷使了個眼色,若芷明白的從懷中掏出了幾枚金幣,塞到了侍衛軍官手里說:“這位軍爺,我們家老爺這些日子勞煩諸位了,這剩下的路,他不希望自己前去,不想再叨擾諸位,還望各位軍爺們體諒!”
侍衛軍官將錢收好做了一揖說道:“那我等先行告退了,預祝文大人旅途平安。”
“哦——慢走不送!”宇文無忌目送那些士兵登船離開,然后拉著若芷去雇了一輛馬車,打算連夜趕路秘密前往鄂城,就在他們上馬車那一刻,崔錫貞跑了過來,“文大人……文大人……文大人請留步,是晚生錯了,是晚生愚鈍啊!”
“哦——”宇文無忌下了馬車,崔錫貞上氣不接下氣的到他面前打拱說道:“晚生想了一夜,才知道文大人之良苦用心啊!大奸大惡之人,之所以能為非作歹,魚肉百姓,一方面是他們壞,最重要的是他們有手段!各種各樣能讓自己危害百姓得利,并逍遙法外的手段!作為一個好人,要斗過這些奸惡狡詐之徒,只能比他們更壞,更有手段才可,滿嘴空洞正義的迂腐書生之氣,是斗不過他們的……”
“噗——”宇文無忌差點沒笑出聲兒,他一臉茫然的問:“崔秀才,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呢?”
“哦——”崔錫貞趕緊改口:“晚輩想跟文大人,一起去鄂城賺錢,不知道文大人,是否能提攜晚輩一把呢?”
若芷在馬車上,扯了宇文無忌的衣服一下,并搖了搖頭。宇文無忌故意裝作沒看見,而是淡然的打拱回禮說:“哎呀,崔秀才能屈尊當我文某人的師爺,我真是感激不盡啊!”
“多謝文大人栽培,晚輩定當小犬馬之勞……”不等崔錫貞跪下道謝,宇文無忌便趕忙將他扶起說:“唉,崔秀才何必多禮?現在咱們就起程前往鄂城,不知可否啊?”
“屬下全聽文大人的安排……”崔錫貞施禮說。
“那師爺請……”宇文無忌請他上馬車。
“還是大人先請……”崔錫貞推辭道。
“哐當——”宇文無忌一個箭步上了馬車,關上了車門,接著便命車夫立即出發,馬車飛快的駛了出去,只留下崔錫貞在原地發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小子是來摸咱們的底的!”宇文無忌不屑的說道:“看來這齊老爺對咱們也是不了解啊!”
“可以肯定,這傻小子就是他們派來安插在您身邊的釘子!”若芷回道:“如此三番五次的鍥而不舍,相信他才有了鬼呢!”
“今晚咱們就先找個旅館住下,去鄂城的事情,等明天再說吧!”宇文無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