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馬屁拍到馬腳了!”宇文無忌笑道:“崔師爺,我這一路去鄂城,還望您多多擔待啊!”
崔錫貞愣了一下趕緊回到座位上,倒了一杯茶賠罪說:“小的全聽文大人的!”
白衣男子正站在河邊撒尿,夕陽已經西下,染紅了山谷河川,他提起褲子回到馬車上,一只白色的渡鴉體型的鳥,飛到了車頂落下。堅硬的喙部叩擊著,黑色漆面兒的頂棚。
“唰啦——”車窗拉開,白衣男子的袖子伸出,那只鳥兒便又落到了白衣男子袖子上,他將手收回,取下了綁在鳥腿上的一個字條兒,打開上面只有四個字:“毒殺失敗!”
白衣男子面目猙獰了起來,他將字條撕碎跑出了車外,然后探出頭沖車夫喊:“馬上趕回鄂城!”
“是老爺……”車夫狠狠的甩了一下韁繩,馬車在山間小路上疾馳起來。
晚上若芷的藏在被窩里的手一直握著短刀,她微閉著眼睛高度警覺著,說好的宇文無忌盯前半夜,她盯后半夜,但是不想宇文無忌中途便自個兒睡了,震天鼾聲把她給吵醒了。
旅館外面隱蔽的角落里,十幾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宇文無忌的房間窗戶,跟旅館中的人一舉一動,他們手里都拿著寒光閃閃的家伙,臉上蒙著黑布。
隔壁房間,那只尖耳朵的哥布林還在,只是他現在睡著了,另一只哥布林接替了他的工作,耳朵緊緊的趴在墻面上,房間中傳來的鼾聲,讓他冷汗倒流。
“要動手嗎?”一個黑衣人湊上來小聲問那只哥布林,那只哥布林做了一個虛的手勢說道:“他在裝睡,咱們全都暴露了!”
“那怎么辦?老爺說了絕不能讓他活著進鄂城!”黑衣人說道:“不行咱們強攻吧!”
“不可……里面有若芷在,咱們全上也不是對手!”那個哥布林說道:“老子在宮里當過差,監視攝政王府十幾年,這個女人滴水不漏,簡直就是怪物,你們要敢輕舉妄動,暴露了老爺可就糟了!”
“他們明天就要啟程了!這里到鄂城也就三天功夫,還不知道他們走哪條路!這路上咱怎么埋伏啊!”黑衣人急切的說:“要是錯過了今晚,讓他們跑了或者到了鄂城,咱們可是會被老爺處罰的!”
“不急……馬上讓家里多派一些人手,在通往鄂城的各大路口等候,一旦發現他們,就地截殺!今晚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們就是等著咱們自投羅網!”那只哥布林說道。
“好吧……”我這就讓兄弟們撤下去。
躺在地上打地鋪的若芷,枕著的是一個倒扣的碗,地面一點細微的動靜,她全能聽到,就在他聽清隔壁房間的人全都出去了以后,她長舒了一口氣,手里的短刀也放松了些。
接著她悄悄起身身,來到窗邊通過預留的縫隙,觀察了一下外面,精靈的夜間視力很好,能輕易的看見躲在暗處的人影,當她看清外面的人都悄悄撤了的時候,她趕緊到床邊推醒了宇文無忌:“公子,他們全撤了……”
宇文無忌也起來打了一個哈欠,長舒了一口氣說:“總算是走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若芷說道:“抓住這個時機甩開他們!”
“不急,趁現在好好睡個懶覺,明天等我自然醒,不準叫我,知道不!”宇文無忌躺下命令道。
“唉——公子,咱們這都在這里拖了五天了……總督大人可是限你三天上任!再這么拖下去……”
“他又沒派人來催急什么!”宇文無忌說道:“他急了會派總督府衛隊過來護送,這樣我們豈不是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