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廠衛一看玉佩上九孔雙龍的圖案,趕緊跪下行禮說道:“屬下拜見上差!”
“文大人……”崔錫貞更是嚇破了膽,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說:“文大人,小的混蛋,小的鬼迷心竅……小的全說,小的一定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宇文無忌徑自走到桌前坐下,驛館的侍從也趕緊端茶上前說道:“恭迎上差大駕!”
“把他帶下去,好好的錄一份口供!”宇文無忌淡然的拿起茶杯說:“諸位兄弟都是幾時到的啊?”
為首的廠衛趕緊回到:“屬下是在五日前接到通報,三日前趕到了這里。”
“好……我文某人十分感謝諸位能前來助我一臂之力!”宇文無忌站起來對他們打拱說:“眼下是關鍵時刻非常時期,諸位兄弟潛入鄂城切記要萬分小心,千萬不可走漏了風聲!”
“屬下謹記上差囑托!”眾廠衛紛紛跪下說道。
“起來吧……先把這個人給我辦了!”宇文無忌坐下繼續喝茶。
“文大人——文大人饒命啊……”崔錫貞被拖了下去。
麻三兒帶領眾兄弟,在官道進入鄂城地界的一座木橋上,布下了陷阱。他們將木橋的幾個重要連接部件給破壞了,只要馬車一上去整座木橋便會瞬間坍塌,墜入深谷中的湍急河流中。
做完這些他們便躲到了山頂埋伏起來,耐心的等待著那輛所謂的裝有齊老爺的馬車到來。
鄂城北郊,齊家大院內,這里面矗立著五座石質碉樓,最高大一座立在中央,齊仲就在這碉樓的頂部,焦急的踱來踱去,一邊的躺椅上,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正在安詳的瞅著水煙袋,他吹了一下紙捻子上的火星說道:“老二啊,你別著急,那驛館都是咱們的人,要是那個姓文經過肯定會來消息的!”
“八叔……”齊仲很是不放心:“最近我總感到這事情不對頭,這個人居然敢留那個崔錫貞在身邊,絕不是善善之輩!”
“嗨——這也是,都城那邊的老朋友也對此事閉口不談,只給我來了四個字——小心為上!這小子到底何方神圣?連那幫人都嚇到了……”老人很是無奈:“這幫混蛋收了咱這么多錢,眼下指望他們時候,全他么靠不住!”
齊仲背起手愈發的焦躁起來:“這人的履歷我花大價錢搞來了,完全是個沒背景沒勢力的人,江北一案稀里糊涂,都城謀逆更是云山霧罩,這小子在里面充當了什么角色真是不好說……”
“嗨……都城的人說了,這小子就是皇帝手里的刀!他出手不明擺著是那皇帝老兒要對付咱們了?”老人坐起來說:“老二啊,你也別抱什么幻想了,這宇文家是個什么態度?趁著咱手里還有錢,好好的孝敬一下,認個錯把那天殺的買賣停了,老老實實的說不定還有救……”
“八叔……還在幻想的是你!”齊仲吼道:“錢,宇文家跟皇帝老兒看上的是咱齊家這十幾代的家產!他們這是要殺雞取卵!”
“唉——”老人拍了一下大腿:“我這人老了不中用了,什么家產?那么多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有何用?全交出去又如何,咱先把這命保住了,留得青山在害怕沒柴燒?”
齊仲一甩袖子說道:“恐怕這次他們是想連咱齊家祖墳一起刨了!宇文家盯著咱,宮里也盯著咱!咱家就這么多錢,你說給哪家兒?得罪宇文家肯定是死!得罪了皇帝老兒還不是個死嗎?”
“吧——”老人吐出一口煙圈,哀嘆一聲:“我齊家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淪落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