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錫貞恭敬的在桌上鋪開一份地圖,他指著上面標注的官道說道:“文大人您請看,這沿官道繼續向前就是細柳河,深處峽谷谷底,水流湍急,僅有這一條小木橋能過,要是在這橋上動動手腳,神不知鬼不覺,一旦馬車駛上去,那是必死無疑啊!”
“哦……多謝崔先生提醒啊!”宇文無忌打拱說道:“崔先生這幾日想必已經把茆山通往鄂城的路線全了解個遍吧!”
“那是……文大人思維活躍,讓人捉摸不透,為了不讓文大人察覺這路上有埋伏,小的這幾日潛心把地圖看了遍,仔細的了解了上面每一條線路,故意選了幾條好走的線路,比如這官道,還有這從北郊,以及青山的路線,這些茆山通往鄂城的常走的路線,那肯定是埋伏重重啊!”
“哦……”宇文無忌捏著下巴想了一下:“崔先生是怎么個意思呢?”
“文大人不是要抓那齊老二的把柄嗎?現在您手上又有這么多廠衛,何不將計就計,隨便選一條路,捉了那設伏的人,審出那齊老二,治他個謀害朝廷命官的罪!一刀咔嚓,就地正法,豈不美哉?您也是一直等著他出手,漏出破綻不是嗎?”崔錫貞逢迎的說道。
“崔先生真是好主意啊!”宇文無忌的眼睛不斷的在地圖上游走,“此計甚好,我很喜歡,干凈利落……”
“文大人您看……”崔錫貞屁顛屁顛的轉到一邊,指著一條開闊的大陸說:“這條路開闊平坦,周圍又少有群山,要在這里埋伏,目標是極其容易逃脫的,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必定會安排大量的人在此,我的建議是咱們走這條路,引蛇出洞能多抓幾個……”
“不……”宇文無忌擺擺手,他指了一條與官道相鄰的山間小路問:“這條路看起來,比較近我想走這里你覺的如何?”
“嗨……說實話齊老二他肯定不愿意您走這條路!”崔錫貞說道:“這條路他根本就不敢設伏!”
“哦?”宇文無忌瞪大了眼睛問:“這條路他不敢設伏?”
崔錫貞說道:“是啊,這條路是當地有名的土匪,麻三兒的地盤,此人陰險狡詐,專門跟齊老二對著干!他是不可能在這里設伏的,而且齊老二還特地囑咐,讓我千萬千萬,都不能讓您從這里走!”
“原來是這樣啊!”宇文無忌抱起胳膊說道:“那好本老爺就從這里走了,我就是要在鄂城,在他的地盤把那個齊老二給斗敗!”
“呃——”崔錫貞這時又問道:“可文大人,萬一您在路上遇到這麻三兒怎么辦?甚至被他劫了……”
宇文無忌眼珠一轉問:“你對這個麻三兒了解多少?除了他跟齊家不對付還有別的沒有?”
“這麻三兒很讓齊老二頭疼,但是齊老二又拿他沒辦法,只要是齊家的貨物跟人打那里過,這麻三兒就沒手軟過,但是要是尋常百姓過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若是富商巨賈他也是絕不放過的!在當地百姓傳說中算是個義匪!”
“如此說來,他還是可以爭取過來的!”宇文無忌笑道:“好,明天咱們就從這里過,對了他是匪我是官,為了表達誠意,就你我還有若芷姑娘三人上路,到時候你可要用你的舌頭,幫我說服他啊!”
“屬下自當盡力!”崔錫貞恭敬的施禮說。
麻三兒帶人趕回了那條路,太陽剛剛升起照亮了半個山谷,他們一行人躲到到山谷中休息,麻三兒下馬向眾人施禮道歉:“諸位兄弟,我麻三兒一時糊涂,聽信了那奸人的讒言,害諸位兄弟白忙一場,我麻三兒在此向諸位賠罪了!”
“大哥不必自責!“其余眾人也紛紛回禮道:“本來這件事,是大家的錯,大家都沒看出其中破綻,被那奸人鉆了空子,不然咱們也不會一起去官道了,辛而大哥及時發現,不然我等說不好就要鑄成大錯,傷及無辜了!”
“此等奸人著實可惡!大哥,兄弟們提議今夜潛入鄂城,找出那奸人殺掉算了,不可在留著害人!”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