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蘇小牧從鄂城把我打發回江北,就是要我毒殺她,但是我失敗了,也再也沒找到她,茗鶯直接告發我圖謀弒主,所以我就被宗室府所謂大逆通緝了,我沒辦法只能到處東躲西藏,知道前些日子在這里遇到了你……”
宇文無忌低頭想了一下:“你盯了我幾天了?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現在是宇文家的人了?”
“你從鄂城失蹤,我就懷疑是宇文喜把你帶走了……”若芷說道:“因為你身上肩負著那么重的擔子,你是不會自己跑掉的,如果你自己跑了皇帝跟蘇小牧是不會放過你的,以你的身手你一個人根本就活不成!”
若芷繼續分析著:“而你,兩年之后便出現在了這里,還毫發無損,并且不避諱人,說明你這兩年被人保護的很好,而且身后有著過硬的后臺,鑒于你在鄂城的所經歷可以斷定,當時把你帶走的肯定是宇文家,只有他們才能將你保護的這么好。”
宇文無忌點點頭說道:“分析的有理有據,不錯繼續說下去,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呢?”
“一定是為了大堤垮塌!”若芷認真的說道:“江北大堤是由宇文家承建的,如今這大堤垮了,淹死這么多人,他們是一定要給朝廷一個交代的,所以為了查清事情緣由,他們一定會派人過來的,那個人就是你,你是為了大堤垮塌一事而來的對嗎?”
宇文無忌拍手笑道:“不錯,你說的不錯,我是為了大堤垮塌一事而來,但是我還是不信你,你為什么要聽蘇小牧的呢?還有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跟蘇小牧做的一個局,是為了把你這個釘子埋在我身邊,故意做的局?”
若芷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通緝令,將它展開擺在宇文無忌眼前,“你自己看吧,這是宗人府發布的全國通緝令,一旦捉到我就地擊殺,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我也不會打扮成這樣……”
說著她抓著宇文無忌手按在那個右臉頰的奴字上,“你試試,我連我的臉都不要了……你知道嗎……我為了活命受了多大的罪嗎?你要是能把這疤扣下來,我現在就去死!”
那塊疤是真的,宇文無忌一開始不信,但是當指甲摳下去,他信了這傷疤不是粘上去的,而是實打實的烙上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
螢衛坐在船艙中,她手里捧著一本論語,昀桀正在給她捶腿,“七姐,有關那些紡織大戶的傳言是真的?他們真的敢為了那幾畝田地,扒了大堤嗎?”
“這件事……”螢衛放下書哀嘆一聲:“這件事不可多說啊!咱們只管去查那修河工款的去向跟如何賑災,其他的事情自會有人來查,太子這次被人給坑了!”
昀桀手里的動作停下了,他抬起頭看螢衛:“七姐,你是說太子提出的那個在江北跟江南推廣的,改種桑棉,促進工商的政策被人利用了?才導致了現在……”
螢衛擺擺手說道:“不可說……不可說啊……”
“就算是太子他……”昀桀有些不樂意了:“就算是太子又怎么了?咱們總不能看著太子犯了錯誤,就這么陷下去吧!現在江南江北被那些收天的大戶搞得民怨沸騰,再不想辦法這沒了地的災民,可是要造反的!”
螢衛生氣的一腳把昀桀踢倒了:“我知道,但是我們必須保護太子!總不能讓老十七那個烏龜王八蛋得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