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衣好不容易在三伯母和姑姑的念念叨叨之中脫身出來,可當她滿四合院找的時候,已經沒有見到宋山了。
她走進書房,書房里面只有二伯母。
她疑惑的看著二伯母:“二伯母,宋山呢?”
“他走了!”
二伯母優雅著品著茶。
“他怎么就走了?”
方南衣有些疑惑。
“腿長在他身上,他想要怎么走,就怎么走了,我還能留得住他嗎?”二伯母抬頭,看了一眼方南衣,淡然的回應。
“二伯母,你和他說啥了?”方南衣看著二伯母,這個從小如父親一般嚴厲教育她的人,是她最尊敬的人。
她也知道,二伯母越是疼她,越是容不下宋山的,被人不知道二伯母的厲害,她可是很清楚的。
方家幾個孩子,包括方侖,方東山,還有自己,大大小小的本事,都是二伯母教出來的。
“我沒說什么,不過你奶奶倒是說了!”
二伯母最擅長的是甩鍋。
把鍋甩給老太太,方南衣再橫,也不敢說什么,別看方南衣大咧咧的,老方家的人,骨子里面都是孝順的。
“奶奶說啥了?”方南衣頓時聲音都小了幾度。
這家里面,誰都能得罪,奶奶不能得罪,奶奶老了,而且接連的失去兒子,丈夫,孫子,孤寡半生,凄慘無比,要是再讓奶奶生氣,她就是太過于不孝了。
“你奶奶說,既然他喜歡你,就應該為你做點事情,所以讓他以方家女婿的名義,清理門戶!”二伯母施施然的道。
“奶奶怎么能這樣?”
方南衣聞言,面色大變。
她能殺方侖,因為她是方南衣,方家當代家主,可方侖說到底是方家的人,其他任何人殺了方侖,對于方家來說,都是過不去的一道坎,奶奶這是想要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宋山啊。
“你奶奶這是心疼你,這也做錯了嗎?”
二伯母反問。
方南衣沉默了,半響之后,她才開口說道:“二伯母,方侖的事情還沒有一個定論,如果要清理門戶,那也應該是我,他宋山不是咱們方家的人,我們不應該為難人家!”
“你不是喜歡他?”二伯母道:“他有資格成為方家女婿了!”
“是,我喜歡他,但是喜歡他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方南衣大方的承認了:“他不是方家女婿,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沒有歸宿的,他們能糾結,卻走不到一起去,這個結局,仿佛一早已經注定了。
“長大了!”
二伯母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南衣,方南衣臉上的那種的堅韌和執著,讓她略微心疼,她嘆了一口氣,倒上一盞茶,敲了敲桌子,輕聲的道:“別在哪里跳來跳去了,坐下來,陪二伯母喝杯茶吧,去了西京之后,你都沒有陪二伯母喝過一杯茶了!”
方南衣倒是很乖順,她坐在二伯母的面前,略微有些忐忑。
“南衣,其實你自己都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為什么還要執著下去,這種痛苦,是無休止的,值得嗎?”
二伯母有些心疼的看著方南衣,這個孩子從小到大,自己養大的,自己教的,怎能不心疼呢。
越是心疼,她越是有一種想要把宋山送到西伯利亞去的強烈想法。
“二伯母如果當初知道,嫁給二伯父會守寡大半輩子,你還會這樣做嗎?”方南衣突然反問。
別人看二伯母運籌帷幄,在外面無所不能的,在這四九城都能位列一席之地,可誰又知道,她半生守寡之痛,
二伯母聞言,楞了一下,不過隨后笑了,她看著方南衣的目光有一抹贊譽:“不錯啊,現在都學會反駁二伯母了,有進步!”
“以前不懂事,只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可當你想要懂事的時候,你已經走不出來了,我知道二伯母為我好,但是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方南衣有些感概:“也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么孽,我怎么就會遇上這么一號人呢!”
如果早知道能遇上宋山這么一號人,她當年就躲開的遠遠的,往后就沒有這么多的交集了,也不會一步步陷進去了。
“總有些孽緣,躲不過,避不開!”
二伯母搖搖頭。
她想了想,說道:“你奶奶的確要求宋山去清理門戶了,不過宋山拒絕了,他比你更加聰明一些,怎么會上你奶奶的當!”
方南衣松了一口氣。
“而我!”
二伯母繼續說道:“給了他兩個選擇,要么他入贅方家,要么他從現在開始遠遠的離開你,不許見你,他都給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