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停電前,各類資源比較豐富,那時候各個基地關系沒有那么緊張,人與人之間也沒有那樣戒備。拾荒者見了面還會相互打個招呼,聊聊當天的收獲。拍賣那天。老頭也開著電動汽車去魚北廣場看熱鬧。
試劑的主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陪伴她的是一個戴黑邊眼鏡的小伙。競拍場面很火爆,七家基地角逐,最終南山基地以二十袋大米、一噸罐裝食品、五百公斤培根拿下了五支覺醒試劑。
“老米的女兒膽子還真大,實驗階段的東西也敢拿出來賣。南山那邊注射了試劑的,死了四個,還有一個激發了強制對手入眠的雞肋異能。”老頭此刻已忘記了自己是在審訊,開啟了閑聊模式。
“這個異能還不錯啊,在戰斗中讓對手入眠,對手還不是由得自己宰割?”
“但問題是只有自己入睡,才能讓對手入睡;自己醒,對手也醒。”
駱有成笑了,這個異能確實有點雞肋,一對一完全沒有勝算。但如果是團隊戰,倒是能起到奇兵的作用。
老頭繼續說:“南山的覺得這筆生意虧了,回頭來找老米家丫頭的麻煩,米家這丫頭躲起來了,好多年沒消息了。”
駱有成之前一直關注覺醒試劑和它的效果,這時總算反應過來,眼前的老頭是認得試劑的制造者的。
“老人家,你是說,試劑制造者姓米?”
“這丫頭叫米豆豆,是我魚城大學同事的女兒。這丫頭是個天才,13歲就大學畢業了,如果不是末日來臨,十**歲應該就能進博士后流動站了。”
“你能找到她嗎?”駱有成興奮道。
“說過了,好多年沒消息了。”老頭的壽星眉挑了挑,“用覺醒試劑,你就不怕死?”
“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末日了,從小沒爹沒媽,能活到現在,說明我命大。”
“命再大也只有一條,不妥。”老頭搖著頭。
駱有成覺得這老頭人不錯,許是談話的氛圍過于輕松,他不知不覺間就用意念把粘搭的束縛扣解了,扯掉電極片,站起來伸個懶腰。
“沒什么不妥的,富貴險中求。我的兄弟,不小心喝了口黑虎血,差點被毒死。撐了兩天,熬過來了,結果有了鋼化皮膚的異能。”
不僅老頭大吃一驚,兩個年輕人也張大了嘴巴,連聲叫著不可能。
駱有成翻個白眼,走到桌旁拿起了單片鏡,問道:“你們有全息投影不?我配對一下。”
年輕男人忙指著方盒子說:“這個可以。”
匹配成功后,方盒子上的光屏上出現了一個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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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大野豬對峙的場面。駱有成看了看圖像,有些不滿意,不是全息,只能將就了。這個影像是石巖山這些天出獵的時候讓手下拍的,影像里,石巖山沖向野豬,一只手抓住野豬獠牙,向上一舉,另一支手對著野豬的咽喉重重一擊,野豬悲鳴一聲,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戰斗風格簡潔,絲毫不拖泥帶水。
三個人瞪大眼睛望著光屏里的俊朗少年,“他是異種?”
駱有成點頭:“所以呢,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人要總是畏首畏尾,這輩子就再也沒出頭之日了,尤其是末世。”
老頭自嘲的笑道:“人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
駱有成解除匹配狀態,把單片鏡放回桌上,施施然走回測謊椅,連上電極,用意念扣好束縛帶的搭扣,問道:“老人家,真的找不到她嗎?”
半天沒有回應,卻見三個人不可置信的模樣,女孩還用手指著駱有成,“你……你剛才從椅子上起來了?”
駱有成看了看扶手上的兩條小臂,回憶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剛才聊得太開心,忘了還在接受審訊……來來,我們繼續。”
不得不說,四個人的反射弧都有點長,被審訊者解除束縛在審訊者面前晃悠了半天,都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