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想把女人們送回各自的居所,又惹得女人們大哭。這些女人在這里已經和許多親人鄰里道過死別。駱有成一問她們從前的地址,除了張麗麗,其他八個都是從駱有成曾重點關注的四棟建筑中來的。四棟建筑最多時有總計有五百多口人,也不知道這些年有多少被吃了,有多少逃了。
無奈之下,駱有成帶著女人們來到伊都大廈。宋時珍很高興張麗麗能平安歸來,和居民們簡單商議后,決定收留這些可憐的女人。
第二日,駱有成從樓頂取了飛翼,載著宋時珍和沈濤,去尋找變異人實驗室。
他們的第一站是魚城遺傳工程國家重點實驗室。當他們走進這座昔日遺傳工程的權威機構時,全都“被石化”。這里那還有實驗室的影子,不用說儀器設備,就連燒杯試管一類的瓶瓶罐罐都看不到一只。實驗室內,除了滿地的玻璃碎渣和灰塵,再無它物。
第二站江碚生物大分子實驗室,同樣如此。第三站魚城生殖生物學實驗室、第四站魚城大學醫學分子生物學實驗室、第五站蛋白質工程和生物基因工程實驗室,每一個實驗室都像被人洗劫過一樣。
陪同的宋老頭十分尷尬,他坐在輪椅上,手托額頭苦思冥想了很久,突然抬起頭,一擊掌。
“駱老師,我突然想起來了,津縣有個地下實驗室,修建得十分隱蔽。如果米家丫頭要躲避南山的追殺,那里是很好的藏身地。之前總想著重點實驗室,差點忘了這個私人實驗室。”
津縣在魚城南部,而這個私人實驗室,則在津縣南部的聽水洞附近,距南山生活基地的直線距離超過一百三十公里,且在山中,早已離開了南山的監控視線。
“宋老師,”在魚城呆了兩天,駱有成開始入鄉隨俗,“有把握嗎?你都差點忘掉的實驗室,米豆豆一個姑娘怎么會知道?”
宋時珍說:“當初建這個實驗室的提議是圈內人發起的,目的是做一些國際上明令禁止的生物實驗項目。很多搞生物研究的都投了錢,我起初也是投了資的,后來想想,我做農業生物技術改良的,又不用觸碰什么禁忌,瞎湊什么熱鬧,就撤資了。米漢良,也就是米豆豆的父親,投了很多錢,占了實驗室百分之三的股份,能排進前十大股東了。米豆豆肯定應該知道這個實驗室。”
“老師們,那就走起。”駱有成興奮地啟動飛翼。
飛翼到達聽水洞附近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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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老頭只是在二十多年前,實驗室興建之初參加過奠基禮,撤資后再未來過,記憶早已模糊。飛翼在山中繞了幾圈,到傍晚時,偵測到被雷達鎖定,才趕緊降了下來。蘇家的飛翼車載系統在生命探測方面勉為其難,但對電子信號的反向定位追蹤還是很在行的,畢竟天上掛著六十顆衛星呢。
飛翼循著坐標貼地飛行,來到一處山洞前。山洞旁的石壁上,寫著龍飛鳳舞的血色大字:私家領地,闖入者殺無赦。哪像個實驗室,倒像在里面住了個山大王。
駱有成下了車,和沈濤一起將宋時珍的輪椅抬了下來,幾人緩步向洞口走去。才走出幾步,就聽到密集的嗡鳴聲,從山坡、洞頂、草叢、灌木林探出了二十多架武裝守護。駱有成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再往前走一步,這些武裝守護強大的火力就會把現場的三人撕扯成碎肉,他急忙拉著沈濤后退了兩步。武裝守護也縮了回去。
駱有成向沈濤看了看,臉上一喜:“沈老師,快把你的白襯衣脫下來,我有用。”
沈濤不明就里,但還是照做了。駱有成舉著白襯衣,不停地揮動。
“山洞里有大王老師嗎?別開槍,我找山洞里的老師商量點事,不,做生意!我想和山大王老師做生意。”
宋時珍和沈濤面面相覷,老師的稱謂是這么用的嗎?
駱有成不管,里面沒動靜,他就不停地跳,重復地喊。終于,從山洞里傳來金屬撞擊地面的沉重聲響。駱有成停下來,拉著沈濤又退后兩步。
山洞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具黑金色的武裝機器人,三米高,左臂離子炮,右臂科斯米林二十管速射槍,肩膀上還有微型導彈發射架。駱有成急忙將白襯衣舉得更高一些。隨后又走出三具武裝機器人,四個龐然大物在山洞前擺開陣勢,駱有成覺得后背瞬間被汗濕。如果真打起來,他沒有底氣同時對抗四個數噸重的武裝機器人,也不覺得廣旭哥的護罩能硬扛住如此強大的火力,至于托尼哥的靈魂沖擊和幻術,還是算了吧,對方是機器人。
駱有成兩只手舉著白襯衣,跳著,晃著,只差點沒喊出“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了”。
“是哪位小哥要找本山大王老師啊?”
正主終于出現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成熟御姐,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豐腴不失健美,肩上扛著一把華茲T82突擊步槍,野性十足。女人的個子大約一米七左右,但站在武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