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想起他的老師是擁有未來之眼的大預言師,愧疚地說:“托尼哥,對不起。”如果不是自己表現出的煩躁情緒,托尼依舊會用循序漸進的方法來引導女巫。
“沒什么對不起的,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可能總圍著一個人打轉。”托尼說,他話頭突然一轉,“你查一下莊園里有沒有好一點的醫療艙,既然已經做了就做得徹底一點,把她身上的傷疤也徹底抹平。當初你姐是想幫她把傷疤去掉的,她堅持要留著。”
留著做什么?自然是為了記住仇恨。駱有成在這一刻也更深刻領會了女巫的英雄情結從何而來。
“既然你不愿意遺忘,那就讓我來幫你抹去。”駱有成這樣想,絲毫沒去考慮替別人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否有違道德,單純地認為女巫今后的人生會變得陽光快樂。他叫來了莊園里的智能管家,讓它準備最好的醫療智能和醫療艙。
“能祛疤嗎?”駱有成不放心地問道。
管家給了肯定地答復,沒多一會兒,管家告訴駱有成,醫療智能已經開啟。
駱有成把女巫抱進醫療室,除去了緊身戰衣,又幫她褪去了三層打底衫,瘦削的身體暴露在他眼里,他暗暗心驚。在麗水灣時,匆匆一瞥,只見到了她背上的貫穿傷,現在才看清,她的身體上竟找不到幾處完好的地方,刀傷、爪傷、燙傷、撕裂傷遍布整個身軀,讓他頭皮都有些發麻。難怪這姑娘一直穿得這么保守,不僅僅是身材的問題。這具身體,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有興趣的。
“造孽。”托尼道。
“我現在有點佩服長臂了,從未嫌棄過她,難怪他會成為她唯一的光,可惜了。”
駱有成把女巫交給醫療智能,駱有成找了召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他現在不能遠離,托尼要對每一塊傷疤對應的記憶做手腳。他將椅背放平,打起了小盹。似乎真的只是閉了一會兒眼,就聽到托尼喊他。
“行了,幫她把衣服穿好吧。”
祛除了全身疤痕的女巫總算沒有那么可怖了,看上去舒服了許多。但人骨感得太過分,躺在那里,每一根肋骨都清晰可見,肩窩深陷,鎖骨突出。駱有成微不可查地搖搖頭,將打底衫往她身上套。
醫療智能沒有離開,“主人,您嫌她太瘦的話,我這里有增胖的方法和食譜。”
駱有成笑了笑,將單片鏡和醫療智能匹配,接受了信息。方法不多,慢跑加上適當的負重訓練,食譜卻有一百來種。給女巫穿好衣服后,駱有成把她送回了房間。
“托尼哥,那些記憶你是怎么處理的?”
“封印咯,還能咋辦?”
“為什么不徹底抹掉?既然都做了,何不徹底一點,以絕后患。”長期面對這個易碎的“薄胎瓷”,駱有成覺得自己神經都要衰弱了。
托尼以沉默應對。
“你是想著如果老師怪罪,可以復原記憶,是吧?”駱有成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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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做得很過分了,抹除了再也沒法恢復了,總要留一線。”托尼說,“放心吧,封印很牢固,沒有重拾那段記憶的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對意識波的理解比我強,可以破壞封印;或者這丫頭成了毒膠囊的癮君子,把自己的腦子攪成一鍋粥。這兩種情況,基本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