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雪瑤操縱著生物機甲,對著空中懸停的運兵飛翼示威性地大吼了一聲,吼聲中滿滿的負能量。
剛剛清醒的人們,被她的一聲吼,重新進入了厭世的困局。
“哈!”運兵飛翼里的男人繼續用聲音與之對抗。
山雪瑤回以吼聲,男人用“哈”回應。鎮民們就像地震時茶幾上的杯具,身子顫個不停,情緒在清醒與迷亂間快速切換。
這樣下去,最終遭殃的是鎮民,不傻也要瘋。運兵飛翼的后艙門打開了,從里面跳出來三十個壯漢,手中武器各不相同,冷兵器、熱武器都有。手持熱武器的,人在空中就開火了。
一名手持離子炮的男子,站在飛翼的尾艙口,對著生物機甲張開的大嘴摟了一火。山雪瑤不得不讓生物機甲閉上嘴,用兩只前掌護住頭部。電磁炮撞擊在生物機甲的左掌上,還沒爆炸,就被右掌拍飛了。炮彈在三米外爆炸,五頭魑沒來得及發出悲鳴,身子就軟軟地倒伏在地上。
也就在此時,鬼箭射出的兩支高拋箭也終于有了斬獲,又一個魅從坐騎魑的肩頭上跌下來。魅在不同的方隊,相隔甚遠,彼此見不到對方,但她們之間似乎有心靈感應。剩下的七個魅立即做出了應對,她們沒有山雪瑤操控生物機甲的本事,就從魑的肩頭滑落,躲到了魑的胯下。鬼箭又重新搭上兩支箭,目光掃視一周,卻找不到合適的目標了。
山雪瑤被激怒了,從生物機甲中傳出一聲“挖尼瑪咔”。聽著像是在罵人,啥意思人聽不懂,怪物們聽懂了。所有的基因怪物都動了起來,一部分繼續沖擊城墻,一部分去剿殺運兵車上下來的武裝人員。
不得不說,運兵飛翼上下來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說他們以一當百絕不夸張,他們每一個都堪比雷鞭王。無論是冷兵器還是熱兵器,一律向魑的頭顱招呼。這是最有效率的殺傷方式。一些特殊能力的人,殺魑更如砍瓜切菜。
有一人,身體就像水中的浮萍,輕飄飄地蕩在空中,無論魑的腕足怎么揮動,他總能輕巧地避開。但他如果想沾上魑的身子,魑完全躲不掉。只要被他接觸過的魑,身體就會抖得像篩糠的篩子。駱有成眼力不錯,發現這人身體接觸到魑的部位,會生出發絲狀的觸手,或者說刺細胞更準確。刺細胞分泌的毒素對于魑來說是無解的,一頭魑最多能堅持半分鐘,生命體征就會完全消失。就駱有成所知,魑還是有一些毒抗能力的,但在這人面前,這點能力完全不夠看,就像魑的電抗能力在獨角犀的面前是個笑話一樣。
還有一人戴著一頂五彩斑斕的帽子,極其鮮艷。帽子的形狀也很別致,從額頭一直垂到腰椎處,像極了色彩艷麗的毛蟲。事實上,那確實是一條個頭很大的毛蟲。魑似乎對這個鮮艷的怪物很懼怕,人未到,腕足就已經縮成了一團,那人會用手中的長槍輕松地扎穿它的頭顱。不知道這只巨毛蟲是槍客的共生獸,還是他養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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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無論用什么武器,身手都好得不得了,在魑堆里騰挪跳轉,游刃有余地收割著它們的性命。但他們幾乎不去招惹魎,那個皮糙肉厚的巨獸機甲,和它死磕,在戰場上絕對是時效比很差的不智行為。生物機甲的靈活性本就不算高,這些人躲避魎的攻擊顯得十分輕松寫意,余暇時還有閑心收走一頭魑的性命。
三十名生力軍的加入,頓時讓雷鞭王豪情萬丈,他哈哈一笑,一甩鞭,鞭梢扎入城外的泥土中,他順著鞭橋跑了下去,加入了戰團。
駱有成也感受到了久違的熱血和沖動,鎮北已經有了足夠的人手,他身體一晃,向鎮南飛去,八把鏢刃從口袋里飛出,環繞在他身周。他沒有落到地面,而是離地十米的空中,居高臨下地控制鏢刃,直刺魑的顱頂。魑很難防范,畢竟它們不能隨時隨地看天。他的殺敵效率非常高,一分鐘內,有六十四只魑死在鏢刃下。殺死這些普通的魑不是他的主要目標,他想伺機殺死躲在八足魑身下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