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臺醫療艙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醫療艙里度過了多少個日夜,體表的傷勢已經治好了,但胸腑依舊疼痛難忍。
這次他栽了個大跟頭,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敢相信在與怪物搏殺的戰場上,盟軍會在他背后下黑手。出道以來,他一直順風順水,從未受過傷。不曾想第一次受傷,就差點丟了命。
駱有成不知道是誰把他救回來的,按理他應該死了。難道是雷鞭王和賤客?或者是商士隱和女巫?他用手敲了敲頭頂的玻璃艙罩。
醫療艙打開了,映入他眼簾的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張陌生的漂亮面孔,眼睛不大,卻極有親和力。
“好些了嗎?”女子關切地問。
駱有成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感覺這里要炸了。”
“你受爆裂彈的沖擊,心臟有些移位,已經幫你復位了,胸腔里的積血也已經抽取了。我的醫療艙是古董,也只能做到這些。你受的內傷,只能慢慢調養。”女子說著,取來了衣物,“你的衣服不錯,救了你一命。”
駱有成臉一紅。女子笑了笑,把衣褲搭在醫療艙的邊沿,轉過身去。
衣服是男士的,但不是駱有成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背心處損壞了,需要縫補一下。駱有成忍著胸口的疼痛,坐起來穿衣。
“這位姐姐,我該怎么稱呼你?”
“江小瑜。”
駱有成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小瑜姐,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嗎?”駱有成很懵,他記得當時雷鞭王正勸說他放棄殺戮山雪瑤,他就被人偷襲了。那聲讓他頭痛欲裂的“哼”與運兵飛翼里的人脫不了干系,但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人前腳還和自己一起并肩殺怪,后腳就對自己下了殺手。
“在滇省,有一個民間組織,叫‘守護者’,職責就是保護這里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不受獵奴隊和魑魅魍魎的傷害。那些人中,絕大部分是守護者。”
駱有成更加鬧不明白了,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又有著共同的敵人,偷襲就更沒道理了。
“守護者說是一個組織,其實非常松散,成員之間也很少聯系。這個組織沒有章程,遵守的規則也是與鬼王的協議約定。”
江小瑜越解釋,駱有成越糊涂。“守護者難道是鬼王扶持的力量?”
“當然不是。守護者是與鬼王對抗的力量,但沒有鬼王協議,這個組織也不會存在。”江小瑜轉過身。
駱有成急道,“小瑜姐,我衣服還沒穿好。”他說話大聲了點,胸口又感到鉆心的疼,不由吸了口冷氣。
江小瑜又背過身去,說道:“守護者就是從幸存者中脫穎而出的異能者,他們有了能力,自然也就擔負起了守護親人和鄉里鄉親的責任……”
駱有成穿好衣服,靠在醫療艙頭,靜靜地聽江小瑜講述。漸漸地,鬼王協議和守護者眾生相也在他頭腦里清晰起來。
災紀元之初,初獲能力的幸存者,信心爆棚,正義感滿滿,擔負起守護一方故土的責任。滇省與其他地方不同,災難爆發的時候,所有通訊方式都被人為切斷了。與外界失去了聯系,九成以上的守護者都是憑一己之力與變異獸對抗,他們很少離開守護地,更沒有機會認識其他守護者。
在舊紀元三年,滇省出現魑。各個定居點的居民開始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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