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但當他看見其中一具尸體時,卻改變了主意。
這人已經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但明顯短了一截的左腿讓他想起了拾荒匠跛子張。他用意念力將尸體翻了個身,看到后頸處的大瘊子,確認了死者的身份。
果真是自在城出事了。這也說得通,沒有異能者保護的普通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當初蝶戀花收編自在城,只接納了六位異能者,并沒有去理會那些普通人。這世道,異能者是助力,普通人是累贅。
駱有成雖然對自在城極其厭憎,但還是說服自己去看一看。
招呼了一聲獵狗,駱有成繼續上路。噴火娃急忙招呼三個速度快的護衛隊員跟上去,保護先生安全。
他們沿著卿一河向上游走,在兩河交匯處,折向東,沿毛底河上溯前行。一路上,又陸續發現了六十三具尸體。三名護衛隊員負責將定位標記發送給噴火娃。
駱有成對獵狗的能力越來越看重了,嗅覺敏銳不算稀奇,很多訓練有素的警犬也能做到。但根據氣味分子大致推斷出幾十公里外的死亡人數,這本事可不簡單。
半小時后,五人進入了自在城基地。
自在城基地比駱有成離開時破敗了許多,基地的大鐵門敞開著,街道上空空蕩蕩,看不到一個人影。偶爾能看到碎裂的門窗和一些散落在地的物品。
重新變回人形的獵狗走在隊伍的前方,抽動鼻翼,抓取著空氣中的氣味分子。
“先生,基地里沒有死人,活人找到一些。”
“帶路吧。”駱有成淡淡道,既然來了,總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獵狗找的第一戶是個大戶人家,獨棟的小樓。這家人將門窗封得嚴嚴實實,后面還加裝了鋼板。獵狗敲了半天門,里面也沒有人回應。
駱有成記得這家的男主人姓劉,對待流浪漢和乞兒從來都是鼻子朝天。既然愿意這么躲著,那就由他去。他讓獵狗尋找下一戶。
連續敲了幾家,都沒有人理會。直到獵狗喊出只要回答一些問題就能幫他尋找安全的去處,才有一戶人家打開了房門。
“方腦殼,還認得我嗎?”駱有成問道。
駱有成離開自在城基地還不到一年,綽號方腦殼的人很快就認出他來,說道:
“成娃子,你啷個回來了呢?現在基地頭垃圾都撿不到了,前幾天還死了好多人。你要有其他去處,還是搞快走,要是那個瘋女人回來,跑都跑不贏。”
駱有成以前在自在城的時候,方腦殼沒給過好臉色看。現在看來,這人也不算壞。
獵狗喝道:“什么成娃子,這是我們先生,你會不會說話?”
方腦殼這才發現駱有成身邊還跟著幾個全副武裝的護衛隊員,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方腦殼,不請我們進去說話?”駱有成笑道。
他心里還是有點暗爽,怎么有種錦衣還鄉的感覺?不過來的時間不對,滅了蝶戀花那會兒應該來一趟,讓那些總是看人低一頭的家伙亮瞎狗眼。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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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殼急忙讓開了房門。方腦殼住的是一間公寓,三室兩廳。家里還有一個女人,姓丁,駱有成只知道平時大家都叫她丁丁貓,長了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刻薄嘴,駱有成一向不喜歡她。
丁丁貓掃了一眼進屋的幾個人,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迎上來:“這不是成娃子嗎?你都好久沒回來看看了……”
方腦殼急忙拉住自己的婆娘,小聲說道:“成娃子發達了,不能喊了,要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