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她殺了好多人。”
這句話,方腦殼是吼出來的。故事的講述人換成了方腦殼。
四天前,人們照例起床,上班的上班,拾荒的拾荒。
女老板安筱蝶回來了,穿著一個大褲衩子,踏著晨露,跨過基地的大門。
她肉滾滾的身子瘦了四五圈,原本身上層層疊疊的游泳圈,像被放了氣,皮子一層層耷拉下來,就如壓面機剛剛壓出的面皮,堆疊在那里。
她癡癡傻傻的神情,把門口的警衛們嚇壞了,跑得動的跑了,跑不動的就近找個角落蜷縮起來。
安筱蝶沒有難為警衛們,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著,對人們的小聲議論充耳不聞,直到看見一個穿著白T恤的中年人。
安筱蝶當時像受到驚嚇一樣,蒙著臉蹲下去,聲嘶力竭地大叫。吃瓜群眾們圍了上去,也包括那位穿白T恤的中年人。
安筱蝶突然暴起殺人,給白T恤中年人當胸一拳。隔著幾十米都能聽到了胸骨斷裂的聲音,中年人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就倒在地上吐血沫子,人當時就不行了。
駱有成問:“她就沒說什么?”
“說了,她說‘白猴子,滾,殺了你’。”丁丁貓接過話。她離事發現場二十米,當場就嚇尿了,兩條腿哆哆嗦嗦根本邁不開步。
人群像炸窩的麻雀,四散逃開了。丁丁貓被人撞倒在地,本來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安筱蝶理都沒理她,從她身邊跑了過去。
身體減負后,女老板安筱蝶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她在基地里狂奔,身上的肉皮子像魚鰓一樣一張一合,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方腦殼說:“那聲音就像打快板。”
丁丁貓反駁道:“你胡說,快板怎么可能打得出這種聲音,明明是放鞭炮。”
獵狗不耐煩地說:“別管快板、鞭炮了,趕緊說后來怎么啦?”
“后來……后來穿白衣服的都死了。瘋女人每殺一個人都要喊一聲‘白猴子,死’。”方腦殼說。
“老方那天也是穿的白T恤。我在瘋女人之前找到他,讓他把衣服丟了。”丁丁貓覺得自己很機智。
當天,很多人逃出基地,沒再回來。
“怎么那么多人穿白T恤?”
丁丁貓說:“去年底有人在附近找到一個文化衫廠庫房,里面堆放了不少沒有噴字的T恤,全部便宜處理給我們了。料子好又吸汗,很適合夏天穿。”
駱有成心里為白T恤們默哀了兩秒鐘,白T恤被當成白猴子,這完全是無妄之災。看來女老板是被魍折磨瘋了,那幾個失蹤的手下估計也兇多吉少。
“你們知道那白猴子是從哪里來的嗎?安筱蝶殺人后又去了哪里?”
兩人都搖頭,那時他們都嚇死了,躲進屋里還來不及。
“獵狗,已經過了四天,還能憑氣味找到安筱蝶嗎?”
獵狗自信地說:“就是過上十來天,下過大雨都沒問題。”
“那好。”駱有成起身,對方腦殼說,“帶我們去安筱蝶殺人的地方,還有她住的地方。”
兩個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除了家里,他們覺得哪里都不安全。
駱有成說:“你們幫了忙,我就派人把你們送到蝶戀花,那里現在是我的分基地,有武裝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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