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書院接管了蝶戀花,這個基地就陸陸續續遷出了不少人。
離開的絕大部分是安筱蝶的老班底,他們跟著安筱蝶殺了不少人,擔心被秋后算賬。還有一部分是普通人,他們對沒有異能者,只有武裝機器人的防護力量不怎么放心。三萬人的定居點人口縮水了一半。
對此,胡永勝聽之任之。剩余的一萬五千人,都是在貧困線上掙扎的窮苦人。少了挑事搗亂的人,蝶戀花的接收工作才能更順暢。
安筱蝶的公審大會便在蝶戀花的中心廣場舉行。被選調到書院的蝶戀花原住民也都回來“觀禮”,能夠被書院選中,除了身家清白,多少和安筱蝶的核心層有或深或淺的矛盾。
比如文蘭,長相俊美,差點被安筱蝶欽定為肉芝,幸好他比一米八的標準矮了三公分,才幸免于難。選秀組上門時,小伙子當場就嚇得尿了褲子。
王濤的養父是食品庫管理員,因為心痛養子,從庫里偷拿了三根臘腸。螻蛄組的異能者在食品庫旁刨了個深坑,把老頭活埋了。
周子然和林間周兩兄弟和異能者家的子弟起了沖突,被倒吊在樹上一天一夜,險些丟了命。
春風則是因為和一個異能者梳了同樣的發型,挨了頓鞭子,被理了個陰陽頭。直到進了書院,他才敢把發型改回鐘愛的順毛劉海。
逢不識和云書塵這兩個小伙倒是老實得很,很少惹事。不過在這個世道,老實就意味著吃虧,兩人饑一頓飽一頓,數著天天過日子。
這些人對蝶戀花沒有歸屬感,女老板安筱蝶被繩之以法,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中心廣場上黑壓壓的全是人頭,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零時搭起來的高臺。人們不可置信地望著臺上的女人,那個他們曾經必須仰望的肉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縮水七成的瘋瘋癲癲的沙皮狗。
一群人工智能在人群中穿梭,向人們發放防水紙袋。這讓所有人就覺得莫名其妙。
安筱蝶戴著手銬和腳鐐,由于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她站立不穩,被方向東和尖角一左一右架著。他們與安筱蝶有著刻骨仇恨,被指定為今天的行刑者,這是駱有成給他們的交待。
全息投影儀投射出巨幅全息影像,安筱蝶坐在粉色系的房間里,抱著玩具熊,娓娓講述著她虐殺肉芝的細節。這肥婆真的很善于講故事,細節逼真,畫面感極強。在場的人仿佛身臨其境,一幅幅血淋淋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身為蝶戀花的原住民,自然知道女老板殘忍嗜血,但如此滅絕人性的情景,還是第一次耳聞。
女人們忍不住,紛紛對著防水紙袋嘔吐起來。嘔吐的“傳染性”比瘟疫還強,聽著那聲,聞著那味,就著腦子里血腥的畫面,沒幾個人能忍得住。沒多一會兒,廣場上的嘔吐聲此起彼伏。這效果,比麗格格的打嗝異能只強不弱。
作為現場秩序的維護者兼吃瓜群眾,文蘭等幾人也吐了個歡實。尤其是文蘭,小臉都吐白了。他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感謝爹媽讓自己矮了三公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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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多人吐完了,上百臺人工智能再次出場,一部分收集嘔吐袋,另一部分送上瓶裝水給人們漱口。胡永勝真的很貼心。
眾人收拾個人衛生浪費了十多分鐘。等紛擾的會場重新安靜下來,胡永勝才踏上高臺。他這次沒有廢話,直接宣讀了安筱蝶的五大罪狀。
第一條、十八年來,共虐殺年輕男子二百九十一人,手段殘忍,情節惡劣。
第二條、三年來,襲擊榮城周邊各小型定居點六處,總計造成五百七十三人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