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路可逃,便不再逃。
刀行手往背后一搭,背后的[斬馬]刀被他握在手里。他很隨意地舞了朵刀花,右手提刀,左手向壁虎人招了招,嬉皮笑臉地說:
“來,跪下來給爺爺磕三個響頭,爺爺保證不砍你的頭。”
刀行又變成吊兒郎當的模樣,人設轉換很生硬,但在這種危機時刻,不失為調整心態的好方法。
壁虎人后足發力,躍到了刀行所在的屋頂,沖了幾步,在距他六米的地方停下來。
壁虎人是個青年模樣,論長相還不賴,中規中矩,說不上帥,但絕對不丑。一身勁裝,袖口和腳踝都用束帶系了,十分干練。他的兩只手掌異常寬大,比普通成年人的手掌大了三分之二,跟兩把蒲扇似的。腳上沒穿鞋子,腳也很大,腳上的皮膚包裹著一層青綠色的鱗片。
“嘿嘿,大掌怪,你要怎么做?劃個道,我接著。”
刀行又耍了個刀花,大刀換到了左手。他和異能獸打過不少交道,異能者接觸得不多。之前與石巖山的比斗,是他與高段位異能者的第一次正式交手。雖說贏了一招半式,但如果石巖山真拼命,他討不到好。面對一個不了解的異能者,尤其是樓下還有四位隨時可能上來支援,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壁虎人嘴巴大張,嘴角竟咧到了耳根,發出獅吼般的咆哮。
“天那個蒼蒼,地那個茫茫,為啥要弄出你這么個怪物?”刀行嘴里說著,腳下已經動了。對方長了人的外表,但肯定不能稱之為人了。沒法溝通,那就干他娘的。
刀花不耍了,動真格的,花活沒用。刀行跨前一步,一個小跳,雙手持刀,[斬馬]刀化作一道匹練,橫掃壁虎人腰際。壁虎人腰腹一弓,彎成一只大蝦,刀尖擦過衣襟,發出布帛撕裂的聲音。
刀鋒剛過,壁虎人的雙掌已落到地上,手一撐,腳一蹬,翻了個跟斗,寬大的腳掌順勢踢向刀行的面門。刀行身體后仰,用鐵板橋避過壁虎人的踹踢,右手持刀上撩,切向對方后腰。
壁虎人一擊不中,繃直的腿一松,小腿垂落,腳掌在刀行的胸口點了一下。借力之后,壁虎人橫向翻滾兩周,在三米外落地。刀行提刀再度沖了上去。
電光石火間,雙方過了十多招。
刀行不敢久戰,賣了個破綻,[斬馬]刀掉落,胸前空門大開。壁虎人上當,一拳向他左胸擊來。刀行不等刀落地,腳尖在刀把上一勾一挑,[斬馬]刀神奇地落到了右手。手腕一抖,大刀劃出一道弧線,向壁虎人的手臂砍去。壁虎人欲止步收拳已晚。“嚓”的一聲,壁虎人的小臂自肘關節處斷裂。
刀行本當趁他病要他命,他卻呆愣在原地。壁虎人的斷臂呈現的狀態已超出了他的認知,切口平滑,橫切面上看不到骨骼和肌肉,而是細密的蜂窩組織。蜂窩組織里流出的不是血液,是粘稠的乳白色液體。
趁刀行愣神的功夫,壁虎人的左手接住了斷臂,快速跑到房頂邊緣,跳上女墻,將斷臂按在斷裂處。
刀行提刀去追,壁虎人捂著手臂,順著女墻飛奔。跑了半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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