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不會講什么規矩,數量多了,一涌而上,圍毆刀行。
刀行腿受了傷,騰挪跳躍不方便,很快背上、手臂、屁股、腿上都掛了彩。但他依舊拼盡全力,砍掉了一個魃的腦袋,又把另一只魃攔腰斬斷。
刀行倒下了,一只如枯枝般的手插進了他的肚子,抽出來的時候把腸子都帶了出來。枯枝手的主人似乎是這個團隊的頭腦,他偷襲得手,其他魃都向后退了幾步,嘴里吼吼不停,有點類似人類的打氣助威。
枯枝手的主人把血淋淋的枯枝放在眼前瞅,嚯嚯笑個不停,像某種類人猿的笑聲。他把枯枝手放到嘴里舔了一下,十分厭惡地啐了一口。他蹲下身,枯枝在刀行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又開始嚯嚯地笑。小弟們很配合地吼吼。
枯枝手主人的笑聲停止得很突然,就像被人捏住了喉管。小弟們的吼吼聲也戛然而止。
當然,現實還要殘酷一些,一根又長又細的劍尖從枯枝手主人的嘴巴里長了出來,乳白粘液從劍尖滴落。身著藍色緊身戰衣和白氅披風的江小瑜手持細劍,立在他的身后。
剩下的五位魃小弟愣了兩秒,齊齊發出一聲怒吼,向江小瑜撲來。就在此時,他們的身體擺脫了地心引力,四散著向高空飛去,就像有人在樓頂放了朵煙花,身體畫出的弧線很圓潤。
可惜的是,他們只往天上飛了七八米就受到了大地母親的召喚,撲騰著手腳往下落,觀賞效果大大折扣。皮孩子就是欠收拾,還是在媽媽的懷里安穩些。
半個身子探進女墻的魑,也被駱有成用意念力撞了下去。
駱有成在江小瑜身邊降落,說道:“二姐,出手的事交給我好了。你如果違背鬼王協議,滇西北的那些人就會受到牽連。”
江小瑜默默地點點頭,收劍,抓住枯枝手的衣領一甩,把他的尸體丟到三米外。她蹲下來,把刀行那些跑出來放風的物什往肚子里塞,這些滑不溜秋的東西不怎么聽話,急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刀行是為她的事來楚芎的,人要沒了,她會愧疚一輩子。
刀行此時意識還很清醒,他望著那張嬌艷的臉,渾身的痛一下消失了,比注射強力鎮痛劑還有效。他咧咧嘴,聲音比蚊子還小:
“仙子,是我學藝不精……”
江小瑜輕聲道:“別說話。”
刀行很聽話地閉嘴。
“二姐,我來吧。”
駱有成在衣襟下擺一劃,一只皮皮鬼掉了出來。江小瑜驚訝地望著弟弟把一塊膠質皮凍放在刀行的肚皮上,眼見著它鉆了進去。沒一會兒,那些不聽話的東西自個兒往肚子里收。
“弟弟,這是?……”
駱有成正要回答,就聽到石巖山的聲音遠遠傳來:
“二姐、哥,刀哥咋啦?”
石巖山從一個樓頂蹦到另一個樓頂,正快速接近。超導材料提供了斥力,能讓他浮空,但他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沒有給自己準備噴氣背囊,而是通過不斷切換柔性材料的超導態,讓他能像個跳蚤一樣蹦跶,速度不慢。
石巖山一蹦過來就嚷嚷:
“刀還行不行?這才一會兒不見,刀哥咋做上剖腹產了呢?”
刀行覺得自己即將復原的肚子又疼了,不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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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疼,是肝疼。仙子溫婉可愛(刀行眼中的她),“舅子”先生穩重懂禮,輪到“小舅子”,嘴巴里咋就蹦不出一句好話呢?他氣哼哼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