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噓噓走東線,走洛蘭、童觀一線,再西行前往渭河城。鳳凰一組則由蘭田、長安前往渭河。
鳳凰組第一天就遇到了點小麻煩,她們在蘭田遇到了一小群流民。這群流民有七個人,人長得歪瓜裂棗,有兩個已經變異得看不出人形了,但審美觀很正常。看到兩小姑娘長得漂亮,就拿著棒子、砍刀沖上來了。
梅朵大驚:“他們是想把我們當女人吃了,還是當食物吃了?”
不過梅朵等不到答案了,性急的鳳凰化身火鳳,一把火把他們燒成了七堆灰。
鳳凰問:“你選擇哪一種吃法?”
梅朵說:“都不選,我只想知道他們有沒有見過很多異能獸,還有我們該不該這么漂漂亮亮地在外面走?”
鳳凰扣扣腦袋說:“下次留個活口。”
輪胎很意外地保持靜默,沒有多嘴。半個月前,鳳凰再次化身火鳳的時候,輪胎就蔫了。母鳥老大又回來了,當年它可是支使鳳凰給它挖蚯蚓來著。它擔心母鳥老大秋后算賬,專門跑出去躲了兩天,希望回來的時候看到母鳥老大消失。事與愿違,母鳥老大這次賴在金發姑娘身上不走了。
輪胎不說話,鳳凰偏偏要找上它:“胎胎,你覺得他們會知道女巫姐姐的下落嗎?”
輪胎立刻說:“那群瓜批,一看都是些沒腦殼的,老大燒得好。”
按輪胎的說法,這些蠢貨眼里只有食物,真看到異能獸,肯定會拿著棒子刀子往前沖。他們沒啥能力,一個照面就會被丟翻,哪能活到現在。輪胎把這些人設定為傻子加瞎子,論證了母鳥大人對他們人道毀滅的合理性。
鳳凰很高興,說:“看賞。”
梅朵立刻屁顛屁顛地小破鳥奉上了哥神。小破鳥發現母鳥大人也很好相處。
再上路的時候,鳳凰和梅朵都用全息儀把自己改扮成了乞丐模樣。鳳凰給自己臉上添了條刀疤,梅朵加了個瘤子。兩人的下一站是長安。
小破鳥和鳳凰在一起總覺得不自在,說老大已經不需要它保護了,建議分開走,免得路上錯過有用的線索。鳳凰很爽快地答應了。
鳳凰和梅朵一路沒有波折,平安地來到長安郊外。原想著長安是座大城,這里的定居點規模應該不小。但眼前的定居點卻像個戰后廢墟,遠遠的就能看到不少倒塌的房子。定居點外開墾不少田地,有不少人在地里勞作。
她們一打聽,得知這里是杜曲定居點,也是長安僅剩的一個定居點。杜曲定居點從前也是個上規模的定居點,人口最多時有一萬五千多人,還算繁華。四年前和一個外來勢力打了一仗,定居點被打廢打殘了。只有少部分人逃了出去,其余是不是戰死,就是被擄走。
外來勢力離開后,逃走的人又陸陸續續回來了,除了這片故土,他們無處可去。他們戰戰兢兢地在廢墟里躲了一個月,確定那支外來勢力不會再回來,才開始重整家園,剩余人口已經不足七百人。
鳳凰問:“為什么不投奔其他定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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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說:“我們這些老弱病殘,誰愿意收留?在哪不是過活呢?熬完這輩子。”
鳳凰向四周看了看,還真是只有老人、女人和殘疾人。這位老人說當初敵人來的時候,定居點把他們這群沒用的人轉移了,留下來的年輕人沒有一個幸免。
鳳凰感慨地說:“你們有個好首領。”
老人唏噓道:“誰說不是呢?好人不長命啊。”
梅朵湊過來說:“你們可以去書……”
鳳凰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大爺,天不早了,再往前走還不定能不能找到定居點,我們能在這里歇一晚嗎?”
老人仔細端詳了眼前的刀疤臉姑娘和瘤子姑娘,思索了一會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土,喊了一聲:“走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