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板時不時用人類的希望撓一撓駱有成的心,偏偏不說具體的方法。如果面前的不是全息影像,而是殷老板本人,駱有成一定會用意念力給他舉高高摔屁屁。駱有成帶著一股怨氣說:
“你變成不男不女才好。”
“雌雄同體也沒什么不好,想有個后代,就自己干自己,沒有情感糾葛來消耗時間,能安心地做自己的工作。我不能接受的是曾經的記憶不一定能保留下來。鬼王一直在忽悠魅的記憶可以傳承,扯淡!我到現在都沒聽說過哪個魅能繼承人類時的記憶。”
殷老板的影像在囚室里踱著步,“記憶都沒了,那就不是你了。身體只是培養基,用來培養和你毫無關系的物種。那群蠢貨,自以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陽光,差點把鬼王奉為天神了。其實鬼王早就給他們挖好了一個坑,等他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們丟進坑里埋了。”
“既然同為股東勢力,你可以現身說法,揭露鬼王的真面目。”駱有成建議道。
殷老板冷哼一聲:“利欲熏心的時候,誰會聽你的?”
駱有成說:“你不是也有救世的方法嗎?你把這個信息分享出去,沒準就能拉攏一批股東。”
“我說給我二十年,鬼王說只需要再給他十年,你覺得他們會跟誰?鬼王召開股東大會,把我除名了,說我意圖盜竊研究院成果。在那些股東面前,我他媽就是過街老鼠,誰會信我?”
的確是百口莫辯之局,殷老板說任何話,都會被股東認定為攀誣。殷老板說:
“這些股東都不是好鳥,他們的死活與我屁相干,我只要盡可能多保下一些普通人就可以了。”
“話說你在北美,你怎么對亞洲的事這么上心?你不是應該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保護美洲人的生命安全上嗎?”
殷老板擠了一下眼睛:“我也是黃皮膚黑眼睛,同根同源。”
駱有成立刻搖頭表示不信。殷老板顯然不是一位民族主義者,這種話只能騙鬼。
殷老板又說:“美洲的情況你不了解。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種對SDR病毒的抵抗力太弱,沒多少能活下來的。而且,他們有持槍的傳統,幸存下來的人為搶資源常常火并,就剩不下多少了。現在整個美洲,幸存者不到三萬人,大部分是華裔和印第安人。歐洲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應該是實話,美洲人口少,殷老板才將目光轉向亞洲。按殷老板的說法,在美洲,沒有勢力間的爭斗,他沒有天敵了,能安心地、按部就班地開展他的研究工作。所以他沒有考慮過把公司搬回亞洲,只有幾個代理人幫他密切關注動向。
駱有成也沒有完全信,生命復興公司在亞洲搞的動作,不是幾個代理人能完成的。至少,應該有一家以上的附庸勢力或者代理勢力。這是他們的機密,問了也不會說的。但殷老板既然提到了病毒,有些話還要當面問清楚。
“說說病毒。”提到這種微生物,駱有成忍不住咬了咬牙。
殷老板:?……
“博士2病毒。”駱有成努力克制,才沒有讓牙齒摩擦發出聲響。
殷老板聽出了駱有成話語里的恨意,聳了聳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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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怨氣!還在怨我?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在勝利無望的情況下,我選擇人道的方式快速結束戰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