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有成信口開河道:“你們到島上來避難是對的,外面太亂了,到處都在打仗。人類沒了希望,就只剩下宣泄了。”對他來說,蘇延明不離開鯊鰭島是最好的結果。
蘇延明深以為然,他說他只想無憂無慮地在島上過完這輩子,就算解脫了。
駱有成繼續胡說八道:“你有這個想法非常好。我和我媳婦也準備避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尋找一個世外海島。我挺喜歡這里,不過,既然這里有主了,我就去別的地方找找。”
聽了駱有成的話,陳歐和蘇延明母子倆松了口氣,只要對方不奪島,那就是遠來的客。陳歐向駱有成說了聲抱歉,起身去廚房燒開水了。
“島上既然有那么多物資,你們母子倆怎么還要自己種地?”駱有成問道。
蘇延明憤怒地說道:“別提了,都怪一個叫駱有成的家伙。”
駱有成嚇了一跳,怎么好端端地提到自己的名字了?莫非自己現在名氣那么大,都被風刮到海外孤島上來了?不過看對方的表情和告知到的情緒,蘇延明并不知道自己是駱有成。
“怎么回事?說說看。”駱有成關切地說。
“這座山底下,有一個地下集鎮,還有一個大凍庫,存放的食物足夠我們一家吃用一輩子。以前我們就住在地下,日子別提有多滋潤。可在四年前,我們一家被人工智能趕出來了,說是鯊鰭島已經有主了,一個叫駱有成的家伙繼承了我堂叔的遺產。如果我們要繼續住在那里,必須獲得駱有成的授權。”
四年前,也就是2673年9月25日,是駱有成繼承“舅爺爺”遺產的日子。駱有成愛死了這里的人工智能,多么乖巧懂事的智能啊。
“這個駱有成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我們的族譜里根本沒有這個人,本家或外姓親戚里都找不到一個姓駱的。”蘇延明惱怒中夾雜著困惑。
“這個……”駱有成有點不好意思,“舅爺爺”的正牌親戚好好地在島上住著,結果被自己這個冒牌貨攆出來了。“不好說啊,畢竟是首富嘛,哈哈哈,在外面有幾個情人也是有可能的,……咳咳……一切皆有可能,這個駱有成能繼承首富的遺產,肯定有他的道理。畢竟律政智能出錯的幾率只有十億分之一。”
蘇延明哼了一聲,一時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畢竟他們家和堂叔的交往并不密切,堂叔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也說不清楚。
駱有成暗呼僥幸,幸好蘇延明不是直系親屬,被他糊弄過去了。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忙問道:
“你和你堂妹怎么搞到一起的?”
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劇情一定是狗血的。
孤島、朝夕相處的青年男女、躁動的荷爾蒙、可以替代床榻的沙灘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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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和山巔,一切可以助長原始沖動的元素都具備。再補充一點,永遠不用擔心懷孕。于是,不倫行為的發生變得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堂兄妹倆偷偷摸摸搞了半年,被家里的兩個大人發現了。蘇遠隆和陳歐沉默了兩天,把兩個孩子叫到跟前說:
“我們在一個孤獨的世界,只有我們四個人相依為命,永遠也不會出現第五個人。所以,你們要好,就在一起吧。”
駱有成想,這家人太亂了,確實不配得到“舅爺爺”……想到這里,駱有成打住了,又回到了對性道德的批判,同一性質的“罪名”,似乎不該拿來反復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