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就聰明了?”
“進去就和平常女人一樣,會思考也會吃醋。”
這時,桌上突然出現了五盤菜。商士隱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淺地喝了一口。
“既然這樣,師父就只能教你喝酒了。嗯,是好酒,清香醇厚、柔和鮮爽,無可挑剔。有酒格。”
“真沒辦法在兩個女人中間找個平衡點?”
商士隱吃了口菜,贊道:“小子點菜的水平不錯。黃酒配醋魚,還有海蜇絲,嗯,紅燒肉很好,酒糟田螺絕了。”
“師父,您就別賣關子了。”
“一道無解題。我不喝酒吃菜還能做什么?”
春風拿起一雙公筷,欠著身子給師父夾菜。“師父,可我的心真的好痛。”
商士隱手指一轉,用筷子尾巴敲了春風的頭,“誰讓你這么貪心?換個女人,沒準這事就成了。我商士隱的弟子,書院的青年才俊,左擁右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鳳凰是誰?主母的妹妹,先生的小姨子。能得到她你就該燒一輩子高香了,還想著齊人之福?做夢吧?”
春風坐回自己的座位,低下頭,不喝酒,也不吃菜。看著徒弟可憐巴巴的樣子,商士隱又不忍心。他說:
“我看你沒去訓練,估摸著你心里有事,就來看看你,澄清一下傳言。不過,以你現在的立場,澄不澄清意義都不大了,只能勸你放下。”
“傳言是假的?”春風只關注了“澄清傳言”,沒去思考師父為什么要“澄清傳言”,也沒理會師父讓自己放下。
“我問過主母了。主母一直想報鬼箭的‘救命’之恩,鳳凰就拿主意,邀請鬼箭參加這次活動,鬼箭今后在書院的機會就能多一些。”
“僅此而已?”春風稍稍心安,“可這是家庭聚會啊,連師父您都沒有邀請,憑什么鬼箭能去?”
“大胃邀請了我的,先生還邀請了胡哥、鷹叔和老汪。我們都走不開。”
“我有空啊,我也救過鳳凰的,她怎么就不報我的恩?”
商士隱把手里的筷子丟過來,砸在春風的頭上,彈飛了。
“都報上床了,你還要怎么報?機會沒給你嗎?你自己不要。”商士隱用拳頭在桌上敲了敲,“我真想把你腦袋砸開,看看弄出你腦溝回的東西是不是大腸。”
“這……這……”春風一尋思,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但那時候他顧忌鳳凰的身份,酒醒后慌得一批,只想逃跑。“師父,你知道的好像很多。”
“你們之間那點破事能瞞住誰?鳳凰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像一個怨婦。”
“有嗎?我怎么沒發現?”
“她看你,你就躲,你能發現個錘子。氣死老子了。”商士隱氣哼哼地喝了一口酒,伸手抓筷子,摸了個空,“把你女仆喊出來,給我拿雙筷子去。”
春風發了一會兒呆,站了起來,“我馬上去給您拿。”
“讓她去,我這個師父都喊不動她了?”
“她不愿出來,她想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商士隱惱怒道:“噓噓,給我滾出來。”
噓噓從春風身體里竄出來,轉眼的工夫,拿回一雙筷子,擺在商士隱面前,又立刻竄到春風身邊,抱住他。春風可憐兮兮地看著師父,不知道該不該把噓噓塞回身體。噓噓可憐兮兮地看著春風,大眼睛都快擠出水來了。
商士隱揮了揮手,“隨你了,愛咋咋。”
之后,他一聲不吭,吃菜喝酒。春風猶豫再三,還是把噓噓塞了回去。他一溜小跑,跑到商士隱背后,給他按摩肩膀,惶恐不安的問:
“師父,你咋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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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說啥?你剛剛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嗎?”商士隱喝口酒,晃晃腦袋,“老子他媽犯賤,大家都不看好你倆,就我還為你操心。”
春風大驚:“大家都知道?”
“知道的人倒也不多。先生、大胃和米大人都讓我管管你,讓你別再去招惹鳳凰。”
“我沒招惹啊,這不才知道自己喜歡她么?”春風心里苦啊,女巫也就算了,她一向防著自己。可先生和米大人這兩位大佬也投了反對票,春風的愛情之路上被擺上了兩道攔路閘,基本無望了。在書院,沒有先生和米大人祝福的愛情,注定不會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