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勝的尸體已經按您的要求處置好了。能多嘴問一句,您為什么要他的尸體?”
駱有成笑著說:“知道是多嘴還問?”
任文濤沒生氣,他說:“我總要知道把尸體交給你會不會對輝山不利。”
“不過是廢物利用而已。”駱有成說:“請你放心,我駱有成從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
“我能認為這是承諾嗎?”
“可以。”
“行,那我就不問了。”任文濤是個干脆人,文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他不信死人還能活過來,“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純凈伙伴嗎?”
“看看可以,但如果你想把他們當包袱丟給我,我可不要。”
駱有成對這群純凈人類的態度很矛盾。要說對他們絲毫不敢興趣,那是假話。
無論是制造太空艙的,還是參與研發太空武器的人,都是行業內的頂級專家,是舊紀元遺存的寶貴財富。他們幫助設計堡壘,制造武器,和地面的人們共同鑄造了這座可以打退數萬聯軍的鋼鐵堡壘。
對于這樣的人才,駱有成怎么可能不動心?他一直想著為奸夫哥拉起一支精英團隊呢。
只是為純凈人類新建安置點,所花費的代價,是生物安全實驗室的百倍甚至千倍。建設周期也會非常長。
南洋蘇島上的地下小鎮,本是非常好的去處,只需要稍加改造,完全能營造出無污染的生存環境。但那里離書院太遠,殷老板也喜好在那一帶活動,不安全。
即便他有現成的安置點,如果在轉移途中,純凈人類如果不慎被超級博士病毒感染,也得不償失。要保住他們,最好原地不動。
任文濤強調道:“他們是人類的希望。”
駱有成說:“如果說生育能力,我還真的不在意。不能見光的希望又怎么能算是希望?他們的子孫,難道還能回到地面上嗎?”
任文濤無語以對,對方已經向他們展示過能夠在地面上行走的希望——一個滿身是病的小女孩。他沉默地走著。
駱有成不解地問:“城堡里的蛀蟲都被清理干凈了,你還在害怕什么?”
任文濤說:“文勝雖然沒說于青禾與蓮都做了什么交易,但想都能想到,他一定把地下的伙伴賣了。我很擔心十六年前的聯軍圍攻會重演。”
駱有成安慰道:“既然能擋住一次,就能擋住第二次。”
兩人走到一扇合金門前,任文濤校驗了身份,帶著駱有成走了進去。
“我們吃著老本,他們卻在四處搜刮著舊紀元留存下來的技術。我不相信我們能永遠守住這個烏龜殼。”任文濤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不停瞥向駱有成。
駱有成警惕地說:“我怎么總覺得你在挖坑等我往里面跳呢?”
任文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知道我們是做航空航天的,天上多少有幾顆衛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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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顆叫‘真實之眼’。玉關那一戰,別人看到的是轟炸后的滿目瘡痍,我們看到的,卻是你們毫發無傷。”
駱有成知道這群人雖然仁慈,甚至有些迂腐,但絕不能把他們當傻子。既然瞞不住,他也就索性大大方方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