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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的客人。兜帽很大,三個人的臉都藏在陰影里,面容看不真切。乍一看,讓人發憷,瘆得慌。三人似乎是慢性子,廳門開啟幾秒后,他們才慢慢地往外走。
老董和小宿覺得自己在看慢放影像,但他們不敢發火。眼前這三位,緩慢轉動著頭顱,有死魚般的眼神,仿佛三具行走的死尸。
兩人的能力都不強,膽子也不大。他們覺得有大石頭壓在胸口,幾乎讓心臟停擺。他們趕緊讓開道,站在廳門一側,如酒店服務員一般規矩,只差點鞠躬說“你們慢走”。
好容易挨到三人從身邊走過去,兩人急忙沖進懸浮梯。當廳門關閉懸浮梯上行的時候,小宿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老董,剛才那幾個真他媽嚇人,不會是僵尸吧?”
沒人回答他,只有撲簌簌的聲音,他的腳被什么東西包裹住了,腳踝處感受到溫熱。
……
十樓是玉象團隊包的樓層。有人恰好在走廊上,聽到懸浮梯井里傳出來的凄厲叫聲,他趕緊敲響同伴的門。
“出事了,快出來。好像是小宿的聲音。”
懸浮梯門開了,小宿從里面撲了出來,鞋子、褲管上都是血。他抱住廳門旁的垃圾桶,吐了起來。三人跑過來,往懸浮梯里一看。老董不見了,懸浮梯板上只剩一堆分割得十分均勻的碎肉塊,懸浮梯板像是被紅顏料涂抹過似的。
三人是見過大場面的,并不慌張,臉色如冰霜般冷冽。
一人按下了懸浮梯的緊急制動按鈕,中止懸浮梯運行;一人一面詢問小董發生了什么事,一面調出通訊器光屏;還有一人跑向團長的房間,去向團長匯報。
越來越多的人從房間里走出來。副團長鄧泰今夜喝了不少酒,他揉著昏沉沉頭,問道:“出了什么事?”
“老董被人殺了。”那人說完,就去敲團長房間的門。
房門沒關,虛掩著。
鄧泰打了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他和團長相熟十多年,知道對方是個十分注重**的人,絕不可能開著房門睡覺。不安感就像一群螞蟻在啃食他的心臟。
“進去看看。”
鄧泰推門而入,剛進客廳,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急忙向里間臥室跑去。臥室門鎖著,鄧泰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回應。
“高迎,把門打開。”
高迎的一只手變成橘紅色,像燃燒的鐵塊落進奶酪,門鎖部分瞬間被破壞了。鄧泰一腳把門踢開。
團長穿著一身正裝,仰面躺在床上,面容安詳。右手搭在腹部,胸口撒了幾朵紫色的曼陀羅。
“這……”鄧泰腳步頓住了。
團長的狀態太詭異了,他的微笑如出自雕刻師之手,固化在臉上。這里不像活人睡覺的臥室,而是死人安息的靈堂。
鄧泰臉色鐵青,“殮容師?”
見到老董尸塊時波瀾不驚的高迎此刻也面色發白:“蓮都的那兩位?”
“除了他們,我想不出有誰有這么高的殮容技術。”
高迎快步走到床邊,去觸摸團長的左臂。
“等等……”
鄧泰制止地慢了些,高迎已經抓住了團長的左手。他并沒有用力,團長的斷手已被他拿在手中,從小臂上帶下幾塊肉,切得整整齊齊。
“割裂者、拼接師、化妝師……蓮都的‘殯殮組合’都來了。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