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掉進了盤絲洞嗎?”一名保安驚叫道。
安副總不愧是領導,沉得住氣:“還真有可能,這么多類型的蛛網,絕不可能是一種蜘蛛結出來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種蛛網,嗒……嗒嗒……”保安牙關打戰的聲音清晰可聞,“真是盤絲洞,七個蜘蛛精……”
安副總假裝鎮定道:“我還斗戰勝佛呢,幾個蜘蛛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你們手里的家伙是做什么用的。”
保安們立刻把強光手電卡在槍身的卡槽里,背對著圍成一圈,結成警戒陣型。恐懼褪去,他們的內心安定下來了。
陳科長說:“我懷疑兇手中有人有擅長驅使蜘蛛的能力。”
安副總手中的強光手電在蛛網上晃來晃去,微微搖頭道:
“那蜘蛛也未免太大了,這些蛛絲比頭發還粗,是普通蛛絲的幾千倍。”
陳科長固執地說:“現在巨型蜘蛛也不少見。”
“爭論這些沒有意義,趕緊把追蹤大師救下來,離開這里。”安副總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帶幾個人往回探查一下,別讓人把來路堵了。”
說罷,安副總從腰間抽出軍刀,向蛛網走去。
安副總本是力量型異能者,幾噸重的保安車說抬就抬了。然而,他一刀劈下去,發現蛛絲極有韌性。他非但沒把蛛絲砍斷,刀反而被蛛網粘住了。安副總大喝一聲,拼盡全身的力,才把刀抽了回來。嚇得小猴子吱吱叫個不停。
安副總隨后試圖火燒蛛網,然而奇怪的蛛網再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要知道小胖妹蜘豬俠吐的絲繭,能擋子彈,不怕火燒,經過了多次戰場實踐的驗證。
陳科長跑回來,說來路也被蛛網堵上了。他們十二個人,被堵在不到三十米的通道里。安副總心里也開始發憷了,敵人在不聲不響間,給他們做了一個囚室。他顧不得救猴子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向上打開一條逃生通道。
這一帶的土壤是紅砂巖發育形成的,質地比較疏松。安副總躍起重重一拳砸在地道的頂壁,砸出直徑二十公分左右的小坑。砂土和粉塵紛紛落下,安副總立刻變得灰頭土臉。
好在有一名保安在背包里裝了一個防毒面具。安副總稍作清理后,戴上面具繼續砸。再后來,兩名保安抱著他的腿,把他舉起來,讓他砸起來更省力。
值得慶幸的是,在經過了一段長上坡后,此處的地道離地面已經不遠了。地道頂部距離地面不到兩米,最上面是一層薄薄的混凝土。安副總用了十多分鐘,生生砸出了一個洞。保安們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覺。
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解救追蹤大師。馴獸師提出了一個可行性方案,拉住猴子的四肢,然后小心地割掉猴子粘在蛛網上的毛發。保安們正準備依計施為,就聽到從蛛網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當即有三名保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打了一梭子。槍身停歇后,圓形蛛網后面的第二層蛛網上綴滿了彈頭,就像鑲綴了無數金屬貼片的布料。
安副總這會兒也慫了,顧不上小猴子了,喊了聲“撤”。人高高躍起,身體筆直地插入洞中。他的雙手抓住豎洞邊緣,用力一撐,跳到地面上。
這是一處荒廢的農家小院,小樓尚且完好,但豬舍、葡萄藤架和大半的院墻已經倒塌,院子里滿地狼藉,水泥地面上到處是張牙舞爪的裂紋。環境很糟糕,安副總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凸月掛在西面的天空中。云層不知什么時候散去的,月像大方的主人,月光如銀色的清酒。安副總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了醉人的芬芳。
第二個上來的是陳科長,他一上來就向安副總使眼神。兩人是多年的上下級,很有默契。安副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問要不要帶保安們一起跑路。安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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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逃亡的路上,有人能供指使,不是壞事。
何科長往洞里丟了一根繩索。保安們陸陸續續地上來了。
最后一個上來的是馴獸師,他舍不得猴子。他被捆在腰間的繩索拉進洞前,還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困在蛛網中的小猴子不見了。這位馴獸師三魂七魄有九成去撲街,剩下一魂在哆嗦。保安們把他拉上來后,在他臉上扇了半天,才把他的魂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