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都覺得蕭容魚長的是傾國傾城,哭起來更是我見猶憐,心理上就把她當成受害者和弱勢方,帶墨鏡的男生自然是負心漢。
“呸,陳世美!”
“哪有好學生帶墨鏡的,一看就是混混,就是可惜這么好看的女生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還有陪著孩子來報道的父母趁機告誡道:“看到沒,早戀就是這個下場,你在大學里給我乖乖的學習,不許戀愛!”
這下陳漢升都不敢摘眼鏡了,甚至決定以后這身衣服都不穿了,生怕“客運站渣男”的名聲伴隨自己的大學生涯,那他還怎么浪?
不過蕭容魚到底力氣小,陳漢升皮又厚,縱然她下顎都咬酸了,陳漢升的胳膊仍沒出血,就是兩排深深的牙印一時半會消不了。
王梓博全程都是呆滯狀態,他很難理解,港城一中的女神為什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咬人這種事情,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說不定也是陳漢升實在太氣人了。
生氣的人一旦找到發泄渠道,慢慢的火氣就會下來,蕭容魚咬的時候覺得怒不可遏,等冷靜下來自己也覺得難以置信,尤其周圍還有這么多人圍觀,她心都開始“咚咚”跳起來。
看了看陳漢升胳膊上的齒痕,蕭容魚心里也在自責,陳漢升本來就有權利找女朋友啊,何必生那么大的氣。
“小陳······”
蕭容魚淚盈盈的抬起頭,不知道是應該道歉還是說點其他的。
沒想到陳漢升盯著她看了一會,居然笑了笑:“氣消了?”
蕭容魚先是搖搖頭,馬上又點點頭,王梓博趕緊在旁邊打圓場:“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先出站再說。”
王梓博主動背起大部分行李,陳漢升也拿了不少,蕭容魚就背個小包,三人在眾多眼光的注視中離開。
隨著男主女主的退場,看熱鬧的人群也很快散掉,客運站又恢復了平時的喧囂與擁擠。
車站外面是復雜的四岔路口和高架橋,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王梓博和蕭容魚立刻就迷路了,兩人只能被動的跟著陳漢升。
王梓博到底要老實一點,他擔心再弄出啥幺蛾子,試探著問道:“小陳,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吃午飯啊,你不餓嗎?”陳漢升反問道。
“那下午去長壽湖公園,咱可不能撇下容魚啊。”王梓博勸道。
陳漢升揉揉胳膊上的牙齒印,擺了擺譜:“可以帶她玩一下。”
王梓博聽了很高興,他轉過身和蕭容魚說道:“你看,小陳答應一起了。”
蕭容魚先是展顏一笑,后來又覺得有些難過,抬頭看著陳漢升的背影,這個騷包剛才經過長壽湖公園旅客中心的時候,還花10快錢買了把紙扇。
一路走一路扇,帶著墨鏡,邁著瀟灑的步伐,真是怎么高興怎么來。
“呵,男人啊!”
蕭容魚心里感嘆一聲,以前陳漢升對自己多重視,但是自從那一次拒絕以后,明顯感覺在他心里的分量急劇下降。
現在都可以說,幾乎沒什么位置了。
18歲的少女蕭容魚第一次見識了陳漢升的心狠和無情,她以為今天已經是底線,其實只是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