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魚從宿舍里出來,肩膀上背著一個粉色的迷你小挎包,不過瓜子臉上都是落寞,見到蕭宏偉以后,也只是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老蕭兩道劍眉緊緊蹙在一起:“閨女,心情不好嗎?”
小魚兒搖搖頭,打開副駕駛的門,一言不發的坐上去。
這時,后面有一束燈光打來,還有按車輛喇叭的聲音,蕭容魚眼睛一亮,彎彎的眉毛都跳動起來,一臉期待的轉過身子。
不過發現只是校車以后,蕭容魚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失望。
那種欣喜和失望之間的明顯轉化,老蕭看的可心疼了。
“怎么了啊,閨女?”
老蕭再次問道,還伸手摸了摸小魚兒的額頭,現在冬春兩季轉換,最容易感冒的,不過閨女也沒發燒啊。
蕭容魚不說話,側了側身子蜷縮在副駕駛上,只是每當后面有車喇叭的聲音,她才會多看一眼,然后又繼續失望。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上了建港高速,小魚兒還依依不舍注視著燈火通明的建鄴城。
老蕭一路上都在絮叨和安撫,蕭容魚只是簡單的回答,直到老蕭無意識的問道:“漢升他什么時候回港城,今天都16號了。”
蕭容魚的注意力這才明顯的匯聚起來。
“他最近比較忙。”
小魚兒看了老蕭一眼,猶豫著說道:“爸爸,其實這個生日并沒有什么意義,反而提醒我又老了一歲,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過的。”
“怎么沒意義了,20歲的生日可是人生大事,古人在這個年紀都要行冠禮的,表示已經成年了······”
蕭宏偉啼笑皆非的解釋,不過也有些奇怪:“你春節時不是很期待自己的20歲生日嗎?”
“就是如果大家很忙,那就沒必要來參加的,你們也不要看的很重要。”
小魚兒有些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重要,爸爸道歉,爸爸說錯話了。”
“女兒奴”的老蕭馬上認輸,他在外面雖然是港城的公安局副局長,還是分管刑偵工作的,但是在閨女面前,兼職沒有一丁點的原則。
“其實就是家里親戚擺幾桌,還有爸爸媽媽的一些同事,以前別人的小孩過20歲,我們給出去很多份子錢了,今年肯定要收回來的。”
老蕭故意說得有趣一點,期望能調動閨女的情緒。
“哦,對了。”
末了,他還笑呵呵的加上一句:“還有你陳叔一家,他們也不是外人啊。”
小魚兒不說話了,只是抱住自己的小腿,臉蛋枕在膝蓋上。
外面的高速公路黑漆漆的,晚上車輛不多,很長時間只有這一輛桑塔納在行駛,空曠而孤寂。
看著看著,蕭容魚的鼻子突然一酸,眼里莫名有著晶瑩的淚珠在轉動。
因為直到這個時候,她還在幫陳漢升鋪墊,免得后天的生日宴會上,看到不到陳漢升的人影,父母心生埋怨。
“小陳,你還是忘了我的生日。”
蕭容魚長長的睫毛一眨,淚水悄悄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
回到港城的家里,呂玉清自然對著女兒又抱又親的,不過她也發現了蕭容魚似乎不高興。
“閨女怎么了?”
呂玉清悄悄的問蕭宏偉。
“興許是太累了吧。”
蕭宏偉想了想說道。
呂玉清點點頭,也只可能是這個原因了,不然一向活潑的小魚兒在生日之前,怎么可能這么消極。
不過晚上洗完澡,小魚兒穿著可愛的睡衣,突然走到呂玉清面前:“媽媽,今晚我想跟你睡。”
“啊?好呀!”
呂玉清先是有詫異,馬上又驚喜的答應下來。
蕭容魚10歲以后就有自己獨立的臥室了,不過有時候考試發揮不理想啦,或者和同學吵嘴生氣啦,總之就是情緒低落的時候,她就要和媽媽一起睡。
呂玉清簡直太高興了,她一直是個嚴母,因為老蕭是個“沒有底線”的慈父,所以閨女和爸爸的感情更親近一點,這讓呂玉清內心羨慕又有點難過,她也很疼自己閨女的呀。
上一次小魚兒主動跟著自己睡覺,還在去年陳漢升被隔離的時候,那個時候小魚兒睡著的時候都在流眼淚。
突然,蕭宏偉在旁邊咳嗽一聲,呂玉清這才反應過來,其實這不是好消息啊,說明閨女心里很難受。
“走了,媽媽帶你睡覺。”
呂玉清牽著小魚兒的手走向臥室,兩人躺下的時候,呂玉清為了寬慰女兒,嘴巴一直在說話。
“寶貝,東方酒店你應該知道的吧,里面放音頻和放視頻的效果可好了,地方還很大,宴會就在那里面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