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的“求饒”并沒有起到作用,正義的邊詩詩還是告訴了孫教授和蕭容魚。
所以,當他從安德森公司回去后,看見孫壁妤教授沉著臉坐在客廳里,老太太的氣場很強,林阿姨嚇得躲在廚房都不敢隨意走動了。
蕭容魚陪在旁邊,她只是在陳漢升進門時看了一眼,隨后又低下頭盯著地板。
邊詩詩有些局促,詩詩同學大概沒想到會這樣嚴重,反而有些擔心陳漢升。
“孫教授,咳······小魚兒。”
不過這個局面在陳漢升意料之內,他心里是一點都不慌,甚至還趁機叫了一聲蕭容魚。
小魚兒沒有抬頭,右手剛要下意識的捂在小腹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易察覺的端起杯子,改成喝了口溫水。
“這件事呢,我自作主張了。”
陳漢升一邊主動道歉(宣傳自己功績),一邊察言觀色。
“要怪的話,就怪我這濃濃的民族情感吧。”
陳漢升情緒激動的說道:“吳姐被鬼佬欺負了,但是米勒這個狗日的一句道歉都不說,我真是忍了很久,所以一時沖動之下,花了700多萬人民幣,用錢把他砸跪下了。”
他生怕孫教授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錢,還特意換算人民幣的數額,這樣顯得更震撼一點。
孫教授冷笑一聲,她還不了解陳漢升,民族情感是有的,不過“一時沖動”是不存在的。
頭腦容易發熱的人,有可能創立果殼電子嗎?
陳漢升一定是經過縝密計算,這700萬花出去,絕對不會虧本的。
老太太心里很清楚,這個官司的后續影響力不是金錢可以估量的。
“另一方面呢。”
陳漢升繼續解釋:“我明天就回國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漢升故意停頓一下,他想看看小魚兒的反應。
可惜蕭容魚神情沒什么變化,只是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溫水。
“哎!”
陳漢升遺憾的嘆一口氣,說了點心里話:“回國前我總想做點什么,正常打官司的話,可能要來來回回好幾波,這樣實在太耗費精力了,我有些心疼。”
這句話說出口以后,大家都愣了一下,剛剛還冷峻的氣氛突然有些曖昧♂起來,“陳漢升會心疼誰”,答案都是心知肚明的。
邊詩詩心想這也就是陳漢升了,仗著臉皮厚,不管什么場合,什么肉麻的話都敢說。
“陳漢升的確是個渣男,但他也真是會哄女孩子開心啊。”
如果王梓博在這種“三堂會審”的時候公然表白,詩詩同學都能記在日記本上慢慢的回憶。
邊詩詩瞟了一眼閨蜜,小魚兒雖然仍然很鎮定,仿佛聽不懂陳漢升在說什么,不過她已經第三次端起杯子,“咕嘟嘟”的喝口水了。
“咳~,我要給你加點水不?”
邊詩詩湊過去,故意問道。
蕭容魚用指甲輕輕掐了一下邊詩詩的大腿,閨蜜再搗亂的話,自己情緒可能就要繃不住了。
老太太心里也很無奈,當一個人百無禁忌的時候,真不知道怎么去約束他。
“最后呢,那就是吳姐和孫棠棠了。”
陳漢升眼皮靈活,他和小魚兒表白完畢,又和孫教授示好。
“吳姐帶著棠棠孤零零的回國,吳姐沒有一技之長,現在都沒有正式工作,棠棠沒有中文基礎,只能去當當模特。”
陳漢升義憤填膺的說道:“所以,我必須盡快讓米勒道歉,向孫教授道歉,向吳姐道歉,向孫棠棠道歉!米勒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嗎,我最鄙視這種生了不養的混蛋,咱要不是高素質的大學生,真想狠狠扇他幾個嘴巴子······嗯?我正說米勒呢,你們盯著我看什么啊?”
陳漢升正在口沫亂飛的發表演講,突然感覺孫教授、邊詩詩、趙桐都在看著自己,就連保姆林阿姨都從廚房里悄摸的伸出頭。
小魚兒呢,她都第四次端起杯子喝水了。
“我說的不對嗎?”
陳漢升吶吶的問道:“米勒難道是個好父親?”
“不。”
孫教授肯定的說道:“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他都不配做一個父親,希望所有人能夠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