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云水可是知道的,以前港城有個綽號叫“長矛”的小混混,現在建鄴1916酒吧街開了全市最大的酒吧,據說他依靠的就是“果殼陳”,這在港城的混混圈都不是秘密了。
“我就算再沒水平,還能比一個小混混差?”
所以,賈云水也算是不爭饅頭爭口氣,發狠要把這次婚宴辦好。
不過,就在賈云水反復檢查一號宴會廳的時候,新郎官王梓博的港城家中,又是另一番樣子。
······
王梓博家里的老房子靠近路口,夜晚有裝著水泥的大車路過時,感覺床頭都在晃動,而且墻表被雨水長久的侵蝕,看起來有些破舊。
不過現在由于辦喜事的原因,外墻又被粉刷了一遍,上銹的鐵門也換成了防盜門,上面還貼著亮眼的“喜”字。
門口也“不合時宜”的停著許多豪車,比如保時捷、路虎、奔馳、寶馬等高級品牌。
小院里面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到處都透著喜慶,尤其是最大的那一間臥室,衣櫥、床頭柜、玻璃窗都是張燈結彩的,這明顯就是婚房了,新郎王梓博、新娘邊詩詩,還有很多人都在這間臥室里熱鬧的聊著天。
王梓博和邊詩詩話不多,反而是三個中年婦女一直在討論婚禮的準備工作。
一個是王梓博的母親陸玉珍,不過她兩鬢都有了白發,說明以前的生活比較辛苦,現在兒子結婚,終于算是苦盡甘來了。
一個是邊詩詩母親,她性格很爽快,普通話夾雜著湘南的方言,是個很招人喜歡的丈母娘。
最后那個中年婦女也是五十出頭的樣子,眼角有些皺紋,不過頭發是烏黑一片,臉色也是健康的紅潤,她的穿著很樸素,唯一亮點就是手腕上的玉鐲了,冰晶糯種的上好材料,還飄著一些點綴的雪花。
如果有識貨的行家,應該明白這個玉鐲在港城換套別墅大概是沒問題的。
同時,她還是個熱心腸的人,對待婚禮好像比新郎新娘的母親還要用心。
“梓博啊······”
她又扭頭說道:“明天你要早點去接詩詩啊,你們很多事情要準備的。”
“梁姨,我知道了。”
王梓博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嗯~”
中年婦女微微頷首,要是自家兒子也像王梓博這樣聽話就好了。
不用說了,這個中年婦女就是梁美娟,陳兆軍的老婆,老陳家的實際掌權人,世界上唯一敢當面罵陳漢升“狗東西”的偉大女性。
“也不用太早起。”
邊詩詩媽媽大概是心疼女婿了,笑著說道:“小王明天肯定要喝很多酒,可以多睡會的,總之我們就在附近的賓館里住著。”
“還是穩妥一點好,親家。”
陸玉珍也說道:“你們家已經犧牲很多了,這次婚禮不能出一點岔子的。”
邊詩詩母親這次沒再勸阻,笑呵呵的應下,其實按照中國的民間風俗,應該是結婚的當天,王梓博去邊詩詩家里把她接過來,這才是真正的“過門”。
不過邊詩詩老家是湘南的,來回有幾千公里,所以兩家人商量以后,又咨詢了陳兆軍和梁美娟的意見,綜合考慮之下簡化了這個流程。
現在是這樣安排的,邊詩詩一家人先來到港城,不過在婚禮舉行之前,晚上不在王梓博家里過夜,暫時住在附近的賓館,婚后再住進來。
不過相對的,王梓博也不用奔波幾千公里了,只要去賓館接過來就行,這也算是正常操作了,現在很多跨省小夫妻結婚時,基本都是這樣安排的。
當然這總歸是簡化了禮節,所以陸玉珍一直覺得虧欠邊詩詩家里,不過邊詩詩父母覺得這樣挺好的,王梓博父母都是老實人,這次又欠了人情,以后閨女嫁過來,婆媳之間應該不會有矛盾的。
三個中年婦女各有各的“小心思”,不過王梓博是最激動的,他一邊應付著長輩,一邊悄悄的看著邊詩詩。
明天以后,這個姑娘就要成為自己合法又合乎禮儀的妻子了,雖然自己不夠帥,嘴巴也很笨,事業也不是那么的成功,但是她仍然義無反顧的嫁給了自己······
王梓博心里很感動,可惜新娘子沒注意到丈夫的目光,她正和身邊的閨蜜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