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漢道:“孤狼兇悍,抓捕行動,原褚兩家也要派遣人手助陣才行啊。”
原家家主沒有半分猶豫,道:“這個自然,我的人會全數出動,褚家為了自己的大郎,也同樣會加入進來。”
趙廣漢辭別了原家家主,回去向郡守請命了,原家家主則要召集家中仆役,出發之日,
還把原薇也帶上了,只在城中家里留下了很少的人看護婉娘的棺槨。
%%%
八月十六日。原芷說完了感謝的話,韋銘笑道:“之所以攛掇你二人結婚,只是為了討杯喜酒喝而已。你們可不要太煽情了。”
原芷也笑著,讓桑小桑幫忙,為自己與韋銘倒了一碗酒,向韋銘舉起道:“這是我夫婦敬恩公的酒。”
韋銘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一聲,喝了下去。
突然,外面人聲喧嘩,眾人走出亭舍一看,之間亭舍四周,站滿了人,有原家的人。褚家的人,以及官府的人。
朱迎雪晃動了手中的芭蕉扇,皺眉道:“他們如何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韋銘握緊了腰上的刀,明明剛喝了酒,但口中仍是一陣陣發干,韋銘道:“是我的錯,不敢貪酒誤事,平白舉辦什么婚禮!事到如今,只有殺將出去,劫持了人質再說。”
朱迎雪看到,明明原芷、褚非都在屋內,可以充當人質,但韋銘喝了人家的喜酒后,卻已經將他們當做了自家人了。
朱迎雪道:“何不拿褚非與原芷充當人質,也好過一場廝殺。”
韋銘看向原芷,原芷與褚非倒也樂意做他們的人質。于是,韋銘劫持著原芷,白勝劫持著褚非,其余人跟隨在后,一起出了亭舍。
剛出亭舍,原芷便看到了原薇。
原薇跑了過來,跪著哭喊道:“姐,你給我的信被爹看到了,我對不起你們。”說罷,竟是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往胸口一送。
原芷掙脫了韋銘的束縛,上前一腳踢偏了原薇手中的匕首。
原家家主在人群中朝原芷喊道:“芷兒,隨吾回家。你之前犯下的錯,可既往不咎。”
原芷跪倒在地,向自家父親磕了三個頭,道:“女兒不孝,只求父親放女兒一條活路。”
原芷結婚是穿新娘的衣服,此時為了掩蓋家丑,他繼續以女兒自稱。
韋銘上前,重新將刀放在了原芷的脖子上。
原家家主害怕原芷說出太多的事情來,便轉向對韋銘等人道:“孤狼韋銘!爾等犯下滔天罪孽,對抗朝廷,快快放了我女兒,還有褚家大郎!”
褚家家主也跟著喊道:“快放了吾兒。”
四周包圍的官兵朝前前進了數步。
朱迎雪苦笑一聲道:“看來便是有人質在,他們也不肯放過我們啊。”
這時一匹馬從韋父從亭舍的馬廄放出,韋銘本待上馬,這樣他便可出其不意,擒拿對方一員主帥作為人質,忽然飛矢如雨,竟是將馬給射死了。
朱迎雪嘆息道:“是弩機!敵人并沒有打算放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