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啪啪啪?”吳姝問的。
“……”這話沒法接了,張上只能拍拍手,啪啪啪三下,十分響亮,若有所指。
純真的馬亞瓊兩眼迷茫,吳姝不知所云。
只有韓雨佳,突然耳根子紅了,嬌羞地兩手托住自己發紅的臉頰,拉起兩個好姐妹撒丫子跑路。
“我們別理這個壞人。”這是韓雨佳離開時,向兩姐妹嘀咕的話。
佳人遠去,張上哼著小曲回班,也嘀咕了一句。
“姑娘不簡單。”
……
下午第三節課,英語。
這位英語老師,一眼看去就是比較嚴肅的那種,四十歲的婦女,臉一板,那是真嚇人。
她也是全班唯一一個,看誰不順眼,就提問誰的好老師。
要知道還有兩個月就中考了,很多東西已經注定,花再多的心思,也白費。
可她不這么認為。
“張上,Whatareyoudoing?”用手扶了扶眼鏡框,張同學連續好幾節課奮筆疾書,有那么多東西可以寫么?
聽到說他,張上停筆,起立,眼都不眨的回道:“我在寫單詞。”
這話讓英語老師一愣,欣慰的笑出來:“你可以的,知恥而后勇,坐吧。”
張上坐下,寫作的思緒沒有被打斷,提筆繼續碼字。
而在班上,許多同學看張上的眼神都比較怪異。
班里傳開了,張同學正在寫小說……
你一個初中文化的小毛孩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己心里沒點逼數么?
別說寫小說,能把考試的800字作文寫通順,你都夠牛了。
結果第四節課,語文。
史烙餅進門不說二話,一沓厚厚的卷子,分給前排的同學,讓他們發下去。
然后。
“張上,上臺來把你的作文給大家讀一讀。”
“嗯?”懵懵無知的張同學,不明所以。
“這次作文的題目是:狐貍與野兔,以對話的形式來寫。張上同學以別出新裁的方式,寫出了風采不凡的文章,大家掌聲有請。”
臺上的張同學,拿起語文卷子,只一眼,就知道不對了。
十多年后的詞兒和表達方式,用到現在,會瞎了人的眼。
“一天,狐貍和野兔相遇了。餓急的狐貍口水直流,他已三天沒有進食,二話不說撲上去,心里爽得要死,暗道:我懟嫩娘哦,終于可以吃頓飽的了。”
第一句,就讓班里的同學哄堂大笑。
史祿萍臉皮抽搐。
她專門查了字典,這個“懟”字明明念四聲“對”,怎么從張上嘴里出來就成了三聲,字里行間還有罵人的成份。
野兔見狐貍要吃它,張口就開:“我去年買了個表,今兒怎么這么點背。”
后面還有一堆前所未見的詞兒,反正史祿萍臉綠了,聽懂了。
張上那夸贊的表情,繪聲繪色的耍寶,讓她知道,這孩子的作文通篇罵人,卻不帶臟字的……我還給他打了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