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柴夫人所預料的,就算是太子知道了柴家收了晉王的茶樹,那太子還能去柴家,詢問柴夫人不成?
“那你回去之后,知道了此事,還讓家里的下人,給晉王回了禮。”楊勇平息下自己的怒火,緩緩說道:“這又是什么意思,孤想聽你說說。”
“太子殿下,這是誤會,是誤會啊。”柴慎拱手說道:“這禮,并非是臣讓家里的人去回的,而是臣那不成器的兒子,在臣還沒有回家的時候,就支使府上的下人,把這禮給回了,等臣從東宮到了家里的時候,那東西,已經在晉王府了。”
“令郎?”楊勇問道:“就是你們家的二郎?”
“正是。”柴慎回應道:“原本臣找茶葉樹,就是為了這不成器的二郎去尋的,結果臣就隨口在東宮之中提了兩句,哪兒知道晉王殿下這么快就將茶樹送到臣府上了,臣對此事,真的是一無所知,等到當天回家之后,才發現,事已至此了......”
柴慎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假話都沒有。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楊勇也不知道怎么找尋柴慎了,也就悻悻離去了。
楊勇離開之后,書房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柴公,你說,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啊...這...”
柴慎趕緊拱了拱手:“這事兒啊,是在下對不住大伙兒了。”
“這跟柴公沒關系。”另外一屬官壓低了聲音說道:“在下看來啊,咱們頂上這一位啊,心里也是急了,這肯定是啊,怕了。”
怕什么?怕落后于晉王太多,怕自己的位子不穩唄?
雖然這一行人都是東宮的屬官,但是朝堂上的風向和動靜,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柴慎無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咱們做好咱們自己的分內之事,總錯不了。”
“也是。”眾人點頭應聲。
不然的話,還能怎么辦?
想要爭?那也得主子爭氣,他們才能有力氣去爭啊,就這......
罷了。
楊勇回到了書房,云昭訓依舊在書房里等著楊勇回來。
“殿下。”云昭訓見到楊勇之后,迎了上去,主動攬住了楊勇的胳膊:“您問清楚了?”
楊勇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問清楚了,柴慎什么都不知道,全是他家里做出來的,他說他昨天,一直在東宮,東宮的幾位官員,也替他說話。”
“殿下,您信了?”云昭訓問道。
“孤就算是不信,又能如何?”楊勇如同泄了氣一樣,走到書案后頭,坐在了榻上:“來人,給孤備酒。”
他現在就想好好的喝一頓。
云昭訓依偎在了楊勇的懷里。
少頃,東宮的內侍,將酒水送到了楊勇的桌案上,云昭訓連忙給楊勇倒酒。
“殿下,不過是五棵茶樹罷了,殿下也無需緊張,那晉王送的了,咱們就送不了嗎?當初陛下賞賜茶樹,晉王府上給了八株,您這東宮里,可是有十株,陛下和皇后娘娘,心里是有您的,不然又怎么會在賞賜上頭,咱們東宮,每次都壓了晉王府一頭呢?您才是太子,晉王,只是個王爺罷了。”
楊勇聽云昭訓這話,心里這才稍微的舒坦了一點兒。
“是啊,孤才是太子。”楊勇說道:“不過你這么一說,孤倒是明白了!云氏,孤還真沒白疼你!”
“來人!”楊勇對著外頭喊道。
“殿下有何吩咐。”外頭等著伺候楊勇的內侍快速走了進來。
“去,將孤的那十株茶樹,全都送到柴家去。”楊勇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