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夠看懂和體驗的,就有看懂和體驗到的福氣。
愿這福氣能與各位共享,各位得著,特別是更寬容地看待孩子們的思考和表現——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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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再說說符號系統——語言,特別是文字的某些:
一、句讀,發音是jùdòu,也稱為句逗:
句讀是進入文言文體系的方式,俗稱‘斷句’;
古文一般不加標點,所以文言文辭休止、行氣與停頓的特定呈現方式,這不僅是一種文字發展中的現象和過程,也是士大夫階層為了讓知識必須由讀書人階層掌控、教授而特意制造的門檻,其內容不僅僅局限于現行白話文中的句號與逗號的統稱。
要對古文正確標點斷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漢代以前的古經書多為師徒之間的口傳心授!
韓愈《師說》中“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三字經》中“凡訓蒙,須講究,詳訓詁,明句讀”等均有記錄。
十九世紀初,中國廢除經學運動后,國人視讀古書為落后愚昧,句讀自然沒落。
新文化運動的興起以胡適之的‘白話文’運動為核心,全面發起了對文言文體系的革命,直接按照西方口語化的方式進行文體改革,標點符號的運用全面接管虛字的運用,以西方話劇為藍本構建出帶有情感色彩的朗讀方式成為國人學習文化的主流方式,句讀伴隨著文言文體系的沒落一并消亡,失去了傳承!
據說自2008年始,周御明先生赴新加坡傳承玄學之際,在桐城派‘因聲求氣’行氣法的啟發之下,快速背下儒家四書。
因為古文的章法,源自在龜甲竹條上刻字,非常不容易,故而用詞表述都非常緊湊,文章中即使是哪一句看不懂,看不明白,需要聯系上下文,讓意思明白。所以讀古文是不能斷章取義,否則容易變成是在望文生義了,而這種需要讓文字意思在前后有所呼應,既是一種技巧,也是一種應用能力,這種情況逐漸延展,詩詞歌賦就能用很少的字詞,通過留白、白描等方法,產生宏大敘事或者深度共鳴。】
因為文字符號的表述,我們日常使用的,是可以用語音讀出來,語音是一個字一個字來讀,聲音的表述是線性的,圖畫雖然在繪畫過程中是線性開始描繪,但是我們看的時候,完全可以是非線性、并行的感知和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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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字或者組合字:
但是中文并不是只有單字組詞,也有合字,或者稱為合詞。
2019年春晚上相聲里面出現的“瓩”,讀作qianwa,讀音就是千瓦,意思也是千瓦,是功率單位,一千瓦的意思。
嗧字讀作加侖,是一種容(體)積單位,英文全稱gallon,簡寫gal,分英制加侖、美制加侖。1加侖(美)=3.785412升,1加侖(英)=4.546092升;
呎字讀作尺,代表英尺,吋是英寸,讀作寸,1英尺(呎)=12英寸(吋)=30.48厘米。
哩字多音,表示里程的時候也讀作英里,1英里=5280英尺=63360英寸=1609.344米=1760碼=1.609344千米=?1.609344公里;
浬[lǐ],海程長度單位,一海里合1852米,也讀作海里。
除了千瓦,其他字在,1977年在《關于部分計量單位名稱統一用字的通知》加以廢除,也就是大陸簡化漢字以后,內地就不再使用了——注意,不等于沒有。
除了這些引進詞語的造字以外,道家、儒家、民俗都有更為悠久的合字應用歷史。
例如陜西關中地區有一種俗稱“褲帶麺”的特色面食,該字的筆畫也達到54畫,讀作biangbiang面,這里沒法輸入這個字。
現在還經常見到,特別是逢年過節,恭賀門店開門的,比如“招財進寶、日進斗金”合體字;
合體字包括紅雙喜字在內的連體字,稱之為“吉利字”、“吉語字”和“吉祥合體字”,其源頭可追溯至先秦時君主用來傳達命令或徵調軍隊的符文,通常是把幾個篆字合并在一起,刻在竹或木上,再剖為兩半,雙方各執一半,合之以驗真假。
到了道教流行的漢代,這種手法便被道士們借用到所謂符篆上,稱為「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