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聲音充滿了威嚴,帶有不重自威的氣勢,這只有那一種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才能夠說得出這樣的話。
于蹇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這個聲音他的覺得無比的熟悉,只是一回味起來便立刻明悟過來,這不正是他最尊敬也是最害怕的李昱李城主么?
只見在那個林語初身后的人群中緩步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他每走一步都好像是一把利劍一件一件地刮著他的胸口,直驅心臟。
當他摘下頭上戴著的掩飾容貌的斗笠之后,那露出的面容直接嚇到了于蹇,這不是城主大人又是何人?
剛才城主大人那一句話,帶著諷刺也帶著不善,恐怕城主就是沖著他而來的。
“城主大人,你聽我解…”于蹇咽了一口口水,眼中帶著一絲絲恐懼,正想出口解釋。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另一個人更快也更夸張,他就要說出嘴的話直接戛然而止。
而這人正是胖子,他迅速掙脫了那兩個周阜的家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來,直接抱著李昱城主的大腿嚎啕痛哭,那眼淚就好像是不要錢似的一直往下掉落。
這看得旁邊的林語初一陣無語,果然演技好就是無敵,這感覺就好像是真的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小白!好了好了!有我在這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李昱拍了拍胖子的后背安慰道。
那么多年的經歷他還真的沒有看過一個人能夠哭成這樣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能讓一個堂堂的先天境哭成這樣,這得是受到多大的委屈啊!這更足以說明于蹇和周阜有多過分。
“叔叔!你得為我做主啊!”胖子一邊嚎啕大哭著一邊說道。
此時于蹇的瞳孔猛地一縮,這一次可真的是踩到了鐵板上,沒有想到那個胖子說的話居然是真的,他真的和城主大人有關系,而且這個關系還是非常不一般。
瞟過眼來看向周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其眼色中帶著憤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之前還跟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這個胖子是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泥腿子,但是現在這個泥腿子居然來歷那么大,能夠將他壓死。
周阜被這一瞪嚇得縮了縮頭,現在他也是害怕至極,誰能想得到啊!
“城主大人!您聽我解釋,其實這是一個誤會!”于蹇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必須脫身,不然他這輩子就完了!
“哦?是么?”李昱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他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是不是誤會他還是看得出來的,低下頭溫和地問方小白道:“小白,你有沒有說你是叔叔的侄子啊!”
“說了!這里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證啊!但是他們就是不信!”胖子跑到那一堆被搜出來的東西那里,假裝找了一找趁人不注意從臭得不行的鞋子里面拿出了那一面令牌。
“叔叔!你看我連令牌都給他們看了,都報上了你的大名,但是他們還強行說是我偽造令牌,要將我打個半殘!叔叔,這安遠城治下怎么會有如此囂張蠻橫的執法人員?連您的面子都不管用!”胖子將那一枚令牌高高舉起,讓所有人都看得到。
于蹇現在冷汗直流,心中早已經是將方小白破口大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就是在栽贓,什么令牌他根本就不知道,若是知道他哪還會動手,這不是沒事找罪受么?
“呵呵!真是好威風啊!于蹇,你說說這個安遠城的城主是誰?”看到那一枚交給方小白的令牌,李昱冷笑著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冷漠,那是一種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