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就有幾個護衛出來,要把竇艾偉請走。
竇艾偉徹底懵逼了。
這還是方才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嗎?
簡直是個蠻不講理的殺才啊。
一提到尉遲恭,竇艾偉心都涼了半截。
他趕緊喊道:“侯爺息怒,息怒……我并非提條件,只是……”
“沒什么只是,要談,就坐下,不談,滾出去!”杜荷手一揮,坐下,雙腿搭在了桌子上。
“談談談,這就談!”
方才還胸有成竹,甚至瞧不起杜荷的竇艾偉,這下方寸大亂,態度放的極低。
老頭一把年紀,感覺自己背后涼颼颼的。
他現在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把自己的護衛們全部帶過來了,壓壓場子也行啊。
他急忙朝軍師楊偉使了個眼神。
楊偉會意,急忙起身出去。
可是,不多時間,楊偉回來,湊到竇艾偉耳邊,小聲說道:“家主,大事不好……咱們帶來的人,都不見了,只怕……都遭不測了。”
轟!
竇艾偉只感覺五雷轟頂。
他看著桌子對面東北角的杜荷,杜荷笑容燦爛。
可是那笑容在竇艾偉看來,果真跟魔鬼一般。
十分可怕!
罷了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怎么辦。
他恭敬地說道:“侯爺,咱們的談判,可以開始了。”
杜荷拍拍手,說道:“這才對嘛。”
隨即,他身后走出來兩個人,竇艾偉竟然認識。
這二人便是當朝大理寺卿韋挺,刑部尚書李道宗。
杜荷介紹道:“竇家主,韋大人,李大人,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今天談判的見證者。”
杜荷一揮手,韋挺便上前,拿出厚厚的一摞紙張扔給竇艾偉。
韋挺說道:“竇家主,這是你兒子竇先仁的口供。”
竇艾偉接過一看。
這上面竟然詳細地記錄了竇家要置尉遲寶琳于死地的整個過程,包括竇家派人從揚州商人王老五手中搶奪袁秀,而后又在護國寺設下伏兵想殺袁秀,甚至想對鄠邑縣侯杜荷動手……
這一條一條一件件,隨便拿出來,竇先仁都死定了。
而口供的后面,便是不相干的記錄了,竇艾偉一看,竇先仁竟然和自己的小妾有染,而且還不止一個,氣得差點暈過去。
半晌,竇艾偉抬起頭來,看著杜荷,有氣無力地問道:“侯爺,說吧,你想要什么條件?”
杜荷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說道:“竇家主,條件很簡單,第一,你們竇氏立即撤銷上訴,不追究尉遲寶琳的責任。”
“不可能!”
竇艾偉激動得站起來:“我兒尸骨未寒,憑什么不追究尉遲寶琳的責任?”
杜荷敲了敲桌子,笑道:“竇家主,你可想清楚了,你兒子是什么東西,不用本少爺提醒你吧,如今你堅持要追究尉遲寶琳的兒子,那我們也只好將這口供交給陛下了,到時候,你失去的不只是竇公德,還有你引以為傲的竇先仁……”
竇艾偉聞言,突然猶豫了。
杜荷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看著杜荷,心中再無半點輕視之意,反而暗道,這少年,好厲害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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