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房玄齡便派人去鄠縣,給杜荷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求杜荷趕緊將房遺愛收回師門,否則他房玄齡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跟杜荷說個一二三。
哪知道,杜荷不在鄠縣,只是讓人送來一個錦囊,說是可以救房遺愛。
房玄齡將錦囊打開,里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房相病了。
房玄齡當時將信將疑,可除了相信杜荷,別無他法。
于是他就躺在了床上,開始裝病。
為了裝得逼真一些,房玄齡還找了個高明的人來進行一番化妝,竟是連宮中的御醫來探望都騙了過去,連日來,朝中大臣,甚至李二陛下都親自來探望,誰也沒發現有什么蹊蹺。
一晃,十日的功夫過去。
房玄齡有些睡不住了。
本以為杜荷會送來什么好消息,哪知道竟是讓自己繼續躺著。
他心底就有些不耐煩了。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下撞開。
“老爺,你怎么還躺著啊……我的愛兒現在還在鄠縣生死未卜呢,這寒冬臘月的,昨天馬廄里的馬都凍死了兩匹,我的愛兒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你就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鄠縣的大街上受苦嗎?有你這樣做爹的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房遺愛面色大變。
隨即,一個中年婦人哭哭啼啼地闖了進來,拽著房玄齡的袖子不放。
此人正是房遺愛的生母,梁國公府的正室,房夫人。
房玄齡焦頭爛額道:“夫人,老夫也實屬無奈啊,老夫親自去過鄠縣三次,可那個逆子說什么也不回來,若要他回來,除非杜荷答應收他回師門,可如今杜荷說什么也不肯收他回去,為這事,我甚至去請杜相幫忙,還去求陛下,都沒什么用啊!”
房夫人卻是不聽,仍舊哭個不停。
最后,房玄齡無奈,才說道:“夫人放心,五日內,若是愛兒不能回府,我便提著劍去找杜荷,若他不將愛兒收回師門,我就一劍結果了他。”
好說歹說,才將房夫人哄走。
房玄齡重新拿出杜荷送來的書信,嘆息道:“罷了,且再相信杜荷一次,若是五日后愛兒不能回來,老夫便與他爭個他死我活。”
說著,房玄齡將那書信放在油燈上燒掉,繼續躺倒在床上。
……
早朝。
李二端坐在龍椅上。
他瞪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著。
可惜,還是沒看到房玄齡的身影。
李二心里空落落的。
都說房謀杜斷,房玄齡就是他的智囊,在許多大事上,只有房玄齡能想出許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