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郁悶的沿著小山頭凌亂的海岸線走了一陣,待他們繞到了小山頭的南側時,屈順遠遠的看見了海面上劃來了一條小船。
“瓶子,有船來了。咱有救了。”屈順望著遠處的小船興奮的說道。之后他還朝小船跳躍著揮舞起了雙手。
“順子,你看那船...”姚平遲疑的問道,“像不像咱的小舢板...?”
“那,那可不就是咱的舢板嘛!”屈順用手著遮著太陽光,仔細觀望了下說道,“媽的,還真就是咱的船。那人還算有點良心,還知道回來接咱。要不然咱倆可真就得餓死在這山上了。”
“你看那劃船的是個什么人?”姚平望著說道,“是個少年?”
“我看像是個姑娘啊。”屈順望著緩緩劃來的舢板說道,“是一個姑娘,沒錯了。”
“確實是個姑娘...”待船又近了,姚平說道。
“你說一個姑娘家的,怎么跑這兒偷船來了。”
直到舢板漸漸靠岸,姚平和屈順才看到,劃船而來的姑娘,竟是一位頭發濕漉漉,但身形健美,容貌俊秀的美麗女子。從她的簡樸衣著來看,姚平可以判斷,她雖生的漂亮,但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漁家姑娘。
“你怎么把我們的船給劃走了?”屈順不等那姑娘下船站穩,搶先上前對她問道。
“這不是你們的船。”漁家姑娘并沒有因屈順的先聲奪人而感到不悅,她只是平靜的說道,“你們剛剛劃到這里來的這條船,其實它是我的船。”
屈順頓覺有些心虛,但他還是倔強的說道,“你的船?你怎么證明是你的船。這明明就是我們的船。”
那漁家姑娘很淡定的俯身指了指船首,她指著船首涂畫的眼睛的那里輕聲說道,“你看,這望魚眼里寫著我家里的姓氏呢。不會有錯的,這的確是我的船。興許是你們弄錯了吧。”
姚平一愣,他近身向那望魚眼中看去,那船首圖畫的眼睛之中果真寫著一個小字,酈。
看到此處,姚平與屈順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屈順依然有些心有不甘的說道,“不就是個字兒嘛,你怎么證明你就姓酈?”
姚平輕輕碰了碰屈順說道,“順子,那字不念朋,念麗。”
眼見屈順臉色漲的通紅,漁家姑娘不禁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屈順撓了撓頭,厚著臉皮只好繼續說道,“那個...之前把你的船劃出來是我們不對,可你也不能說把船劃走就劃走啊。害的我們擔驚受怕找了半天。還以為會被困死在這里。”
姚平本以為這姑娘會指責屈順的不是,卻沒想她開口柔聲說道,“很抱歉,因為我之前是從那邊游過來的,身上的衣服全濕了,因而不方便見人,所以也就沒有去找你們。我就只得先擅自先把船劃走了。回去之后,我也很擔心你們可能無法從這里游回去,所以我就在剛剛換了衣服之后,便立刻趕回來接你們了。”
“從那里游過來?”姚平看著遠處的山包驚愕的向她問道,“你,你從那么遠的地方游過來的?”
漁家姑娘點了點頭。
屈順也覺得不可思議,他驚嘆道,“真厲害,竟能從那里游過來。這得有個幾里地吧..。對了,你說你既然在那座山頭那里,那為什么你的船之前卻停到了晴甫城那邊了呢?”
“船在幾天前被一個陌生人借走了,他一直沒有再將船還回來。恰巧,就在今天早晨的時候,我遠遠看到了你們,我覺得你們劃著的船像是我的,于是我便游了過來,想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