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倆啊,都住在一塊這么些天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怕我討你們要喜酒喝是怎么地。”屈順來到土地廟外,笑著沖姚平和酈君說道。
酈君臉色緋紅的避開了屈順的目光,略感羞澀的躲到了一旁。姚平看了看走開的酈君,對屈順說道,“順子,你怎么說話就這么不害臊呢。我只不過是在廟里躲躲風雨。”
“噢喲,這么快就把媒人給忘了。”
“得了吧你。”姚平轉而對酈君說道,“酈姑娘你可不要把順子的話放心上啊,他這個人你知道的,就是嘴比較欠。那,今天我就繼續和順子去東邊山上尋吃的了。”
酈君回身沒有說話,她默默點了點頭。
在姚平隨屈順走了幾步之后,酈君又突然開口輕聲說道,“姚平,你們...早些回來。”
姚平笑著沖她用力點了點頭。
“放心吧弟妹,我兄弟給你抓野雞回來吃。”屈順笑著插嘴說道。
姚平推了屈順一把,兩人笑著并肩向海邊走去了。
姚平與屈順二人劃船遠行,來到了一座臨海的高山之下,他們二人攜手攀爬山,一路挖掘野菜蘑菇,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山頂。
山頂有風呼嘯而過,姚平迎著風,遠眺他和酈君所住的那座小山坳,他依稀看到了山中小廟,也仿佛看到了身著白衣的酈君正在那里岸邊勞作,他看著那里,傻傻的笑一陣。
“瓶子,瓶子,傻笑什么呢?”說話間屈順語調突然一變,他大聲說道,“你快,你快看那里!”
屈順的話打斷了姚平幸福的遐想,他轉身隨屈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幾艘帆船正從遠處海面冒了出來。
“那是什么船?”姚平問道,“誰家的漁船?”
“什么漁船,那是,那是戰船啊!誰家的漁船用得起那種大帆,你怎么出去這幾年變傻啦。”屈順驚訝的看著那邊,大聲說道,“你看,是水軍旗。那是我伊洛水軍的戰船!”
“我不出去也沒見過用咱水軍的船啊。”姚平望著遠方嘀咕道。與此同時,他見側撐半帆的伊洛戰船不斷從遠處海面涌現,戰船越來越多,以至海上一片帆旗林立,如若漂浮的森林。看到這時候,姚平不禁驚訝的嘆道,“我的老天,這么多船!我們伊洛水軍這是要干什么?”
“看,看后面那些個,是大樓船!”屈順也驚嘆道,“這么多船集結一起,看來咱伊洛這是要打仗去了啊。”
“順子,順子,你看南邊。”姚平將頭轉而看向南方的海面后,他驚愕的急拍了幾下一直眺望東北方伊洛水軍的屈順,他沖他說道,“你看,你看怎么南邊也來船了。”
屈順轉身朝南方海面定睛望去,在仔細辨別了一番后,他失聲呼道,“老天爺啊,那,那是櫻州人的戰船。你看,你看那些奇怪的旗幟。”
“櫻州人的?”姚平頗感意外的望著南方說道,“他們不是一直在侵擾幻陽一帶么。”
“這幫孫子...從幻陽跑咱晴甫來了。”屈順看著櫻州艦隊乘風而來,他不禁惡狠狠的咒罵道,“看來櫻州這幫孫子是找死來了,媽的。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我伊洛水軍,好好教訓教訓櫻州的這幫孫子。”
兩人看著雙方戰船不斷從海面遠方出現并駛近。姚平感嘆道,“我說,咱伊洛水軍的這些船,得有,得有幾百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