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數了幾次,卻發先每次都難以數清楚船只具體的數量,于是說了個模糊的數字。
“我看櫻州孫子的船得有一千艘。”屈順望著南方的海面說道,“不過他們的船雖多,可他們的船卻很小。我覺得他們那船,要擱到咱伊洛這邊,也就是當個于個漁船,最多,也就算是個艨艟吧。我看他們一艘船上也站不了多少人。可比咱伊洛的那些大家伙可差遠了。”
“他們的船的確小。”姚平望著說道,“我看即使同樣是小船,他們的小船也不如咱的伊洛的小船結實啊。”
“沒錯,你看咱的這些艨艟,都是蒙著硬皮船篷的。防火防箭,有層層保護。那櫻州人的船卻連個像樣的頂棚都沒有,我看啊,光咱的那弩箭就得把他們一個個的射成刺猬。”
眼見兩國海軍在海面上逐步靠近,伊洛的幾艘大型戰船在旗語的指令下,緩緩調整了船身,其余眾多戰船也紛紛隨之調整著隊形,準備著最后的開戰。
“瓶子,咱倆有生得見此一戰,真是三生有幸啊!”屈順興奮的看著海面上兩只龐大的艦隊,浩浩蕩蕩的臨近,大戰一觸即發。
“得見咱伊洛打了勝仗,打敵人個屁滾尿流,那才算上是三生有幸。”姚平笑了一笑說道,“否則可不算什么有幸。”
“我告訴你,這仗肯定是咱伊洛贏。不是吹牛,我在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櫻州孫子們這次絕對完蛋。”屈順說道。
屈順說話間,遠處伊洛水軍所在海面,傳來了急促震撼戰鼓聲。姚平在聽到后,興奮的對屈順大聲說道,“這次我信你,你絕對沒吹牛。你看咱水軍先出擊了,可真威風。”
“嘿,看櫻州這次怎么完蛋的吧。”屈順得意的說道,“這幫孫子。”
姚平見兩軍上千艘大小不一的戰船竟相加速出發,伊洛水軍的艨艟借著船輕易控的優勢,當先迂回向了遠海一側,開始對櫻州的艦隊實施包抄。
“那是什么船?!”姚平驚奇的向屈順問道,他看到從伊洛水軍陣中,當先快速沖出了十余艘無帆無槳,甲板全部封閉的盒子戰艦。
“我的天,那一定就是人們說的,我伊洛水軍最新研制的戰船了。”屈順墊著腳尖眺望著說道,“他們說那叫,叫車船。”
“車船?”
屈順看著車船急速沖出艦隊主陣,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翻涌的水痕直撲櫻州艦隊而去,“瓶子,你可能沒聽過,聽說,這車船不用帆也不用槳,而是用人來航行的。是有很多的水手在船里面踩著水輪,這船就是靠那水輪前進的。”
“壞了,難怪這不靠帆的車船顯得這么快。我們伊洛艦隊這可是處于逆風口上了啊。”姚平有些擔憂的說道,“你看我們都是半帆或側帆,那櫻州的船都漲滿了帆。”
兩人說話之間,伊洛車船已率先接敵。櫻州戰船面對車船快速而來的沖擊,頓時顯得有些手不知所措,他們駕船一邊匆忙回避車船的撞擊,一邊讓船上的士兵用弓箭予以還擊。面對櫻州水軍不斷射來的弓箭,伊洛車船全面封閉外殼的優勢盡顯無疑。面對櫻州弓箭的攻擊,車船內的伊洛水兵絲毫不受弓箭攻擊的影響,他們安心的操控著車船,持續不斷的在櫻州艦隊中的橫沖直撞。
受車船沖擊的影響,櫻州原本整齊的艦隊的隊形,逐步開始變得混亂松散。
“你看這幫櫻州人,他們也不算太笨,至少他們還知道用勾爪勾住車船,往上車船頂上爬。”姚平看到幾個櫻州士兵在極力向一艘陷入重圍的車船上爬著。
“車船用絞盤了,我的老天爺。”屈順說道,“櫻州這幫孫子死的可真夠慘的。”
“后邊上來的那些是斗艦吧,順子,記得小時候你說你在海邊見過幾艘。”
“是了,那就是斗艦,是咱水軍最常見的戰船了。瓶子你看,斗艦后面還跟著拍船呢。”屈順得意的說道,“這些我都見過,小時候老父帶我去過仙韻城大軍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