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順低聲說道,“瓶子,你說若是展縣尉不去領罪,那他豈不是就和你一樣了,成了一個逃犯了?”
“嗯..”姚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后說道,“逃犯...那也比被流放強吧...”
在繼續前行了半日后,姚平一行人暫停了腳步,選在了一處山溪旁進行休息。在和戰士們一起到溪旁飲了水,并裝滿了水囊后,姚平回到了酈君的身旁,在將水囊遞給酈君后,姚平向她問道,“酈姑娘,說來,我一直還都沒問你呢,你在哪里還有什么可以依靠的親戚沒有?”
酈君接過了水囊,而后搖了搖頭。
“哦..”
在酈君喝水時,姚平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那酈姑娘..待我們穿過了這沖云嶺到了孤鶩郡那邊,咱倆就一起隱姓埋名,然后和屈順,陳大花,咱們四個人一起種田為生吧..。”
酈君面色一紅,她收下水囊,目光瞥至自己的腳尖,輕輕點了點頭。
正當姚平再欲開口時,他突聽屈順從一旁說道,“瓶子,我說你們倆哎,你們倆是不是不辦個歡騰的酒席,就當沒那回兒事兒了?你們倆之間還這么扭捏啊?”
屈順的話使得姚平與酈君頓時漲紅了臉。
“順子,你和瓶子不見外,怎么說都行,人家酈姑娘還在那呢,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的。”陳大花在一旁對屈順說道。
姚平撿起地上一塊小石子朝屈順丟了過去,并說道,“凈瞎操心。”
屈順傻笑了兩聲而后說道,“等到了孤鶩郡我們買了地,瓶子你還別說,我真打算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敲鑼打鼓,瞻前馬后的張羅個婚禮去。”
酈君聽聞屈順的話語后羞澀的側身轉向了一旁,隨后,她再度托起了水囊淺淺的喝了口水。
然而就在酈君抬頭喝水的同時,她突然驚訝看到,就在距離她不遠處的一個樹干后面突然露出了一張臉!一張奇怪的花臉!
酈君心頭一驚,她眨了眨眼再看去,那張臉隨即消失在樹后不見了。
“平哥..。”酈君慌忙用手拉了拉一旁還在和屈順說笑的姚平,并對他說道,“那邊,那邊好像有人。”
姚平一聽,當即站起身來機警的向酈君所指的地方看了過去,但那邊眼下除了繁雜的枝葉灌木,再無其他。
“你看到什么人?”姚平略顯緊張的向酈君問道。
“在那顆樹干后面,剛剛有人伸出頭來,露出了一張花花綠綠的臉。”酈君略顯驚恐的說道。
“花花綠綠的人臉?難道是這沖云嶺中的惡民。”姚平頓感危險,他當即轉身對所有人喊道,“大家小心,有人在偷偷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