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循一覺到了天亮,聽聞此事后,劉循急的直跺腳。
劉璋正在吃飯,劉循哪里吃得下,急忙道:“父親,請讓孩兒也領兵前往,助他們一臂之力。”
“李嚴和費觀已經帶兵去了,循兒,他二人都是我益州重臣,足以擔當此任,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父親,你也知道,劉備絕非等閑之輩,他身邊更是不乏能人勇將,白水關和涪城相繼失守,劉備輕而易舉奪我兩座城池,切不可大意,孩兒此番出兵,既可以支援他們,也是為了替成都嚴守最后一道門戶雒城。時間緊迫,一旦綿竹再失守,再匆忙出兵,只怕就來不及了。”
劉循并沒有吐露真相,李嚴費觀的確非常有能力,但兩人根本靠不住,劉循記得很清楚,很快二人就會一起投降劉備。
劉璋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涪城已失,劉備只要再拿下綿竹和雒城,成都就不妙了。”
劉璋急忙拿出兵符令箭,鄭重的交到劉循手中。“循兒,現在城中只剩下六萬兵馬,為父要把最精銳的部曲交到你的手中。”
劉璋表情非常嚴肅,劉循接過兵符,上面寫著三個燙金的大字“東州兵”
東州兵是劉循祖父劉焉占據益州,收編南陽、三輔等地流民而組成的一支軍隊,戰力極其強悍,而且對劉家非常忠心,堪稱是劉璋保命的底牌。
“父親放心,只要孩兒尚有一口氣在,絕不讓劉備從雒城踏過!”劉循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他兩眼冒火,表情無情的堅定,益州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守住雒城。
雒城一旦失守,成都便會門戶大開,劉備便可長驅直入,兵臨城下!
匆忙吃了幾口飯,劉循帶上王文王虎,辭別了劉循,正要趕去兵營,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武將從對面騎馬過來,正好跟劉循來了個面對面。
來人認出劉循后,急忙勒住絲韁,飛身跳到地上,動作異常矯健。
“鄧芝見過公子。”
鄧芝一直很想給劉璋效力,可劉璋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始終不得重用,此番被征調前來,鄧芝的心情也非常復雜。
既希望能夠真的被重視,心里又忐忑不安,怕再次失望。
劉璋暗弱無能,不會用人,這幾乎成了益州臣僚們一致的看法。
劉循仔細端詳著鄧芝,不由得眼前一亮。
三十出頭的年紀,腰闊膀圓,身段俊朗,頭戴虎頭盔,斜插雉雞尾,身穿黝黑的鐵甲,披一件紅色的戰袍,被風兒輕輕吹起,腰系八寶玲瓏獅鸞帶,寬松的紅中衣,有護腿甲,足蹬馬靴,身背一張畫雀大弓。
五官端正,威武雄壯,一身彪悍的軍人氣息。
劉循滿意的點點頭:“鄧芝,此番是我特意把你從征調來,希望你能效命疆場,為我益州擊退強敵,雖然是張裕向我舉薦的你,但你的能力我還沒有親眼看到。眼下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只要你能殺敵立功,我自會論功行賞,絕不虧待。”
鄧芝這才明白,原來不是劉璋,而是大公子劉循把自己調來的。
對劉循,鄧芝印象不錯,當即拱手抱拳:“鄧芝愿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