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員明顯癥狀是失憶癥,包括對近期事物的記憶力喪失。”一個白頭發的老醫生說道。
“院長,按照送來的時間看,他應該是參加虬江碼頭保衛戰的士兵,這場反登陸戰中最慘烈的一戰。”王醫生望著白發的院長說道。
“這場戰役也打出了國人士氣,最后全殲了日本聯隊,讓日軍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守衛的**整個6連和9連全體陣亡,也許他就是這連隊活下來唯一的一個了。”一個微胖的醫生說道。
“這個病癥只能靠他自己了,也沒特殊的藥物可以治療,也許哪天他自己就能想起來,這種病例也不是沒有出現過,看他的造化了!”老院長搖了搖頭說道。
王醫生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們只能通知軍方了,除了失意外,他的身體狀況都很好,讓軍方自己決定吧!”
老院長點了點頭,道:“就這么辦吧,都散了吧!”
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三日,冬季接近了,剛剛傍晚,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醫院內到處都是人流匆匆,送來的傷兵和士兵們嘈雜聲,混合著疲憊的喘息,傷痛的呻吟。
這嘈雜聲是一種悲涼,是一種莫名的肅穆和哀傷,暮色下少年朝著醫院的庭院中走去,燈光照耀進有著茂密樹枝延伸的庭院中,形成一道道光束,光束之中,細微的光點隨之飛舞,令得整個庭院都顯得通透無比。
少年掏出煙,點上火抽了起來,他就是陸航,當然他現在已失去了穿越后和穿越前的大部分記憶。
陸航看著手中的煙,這是小護士送他的一包煙。看了看周圍便朝著一棵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自己已經醒來兩天了,經過護士和王醫生的告知,自己得了失憶癥。
經過兩天的回憶,只能模糊的記起自己有個爺爺,從小陪著爺爺打獵,模糊記住還有個站立在一個瀑布巨石上的女子,太遠看不清女子的模樣。
還有個一身紅衣性感長腿的女子老是不停喊叫自己“小混蛋”,最后的記憶是自己在一個墓中抓著一把匕首后,被伸出的一個手指甲有三寸多長的僵尸,嚇的掉落道一個深淵,后面的記憶就想不起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自己應該是一名守衛碼頭的士兵,全連都陣亡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是九月十日那天清晨被幾個漁民給送到醫院的。
陸航想著便掏出了小護士給他匕首,這是他被送來時候唯一的物件。
“小混蛋!你在這里啊。”小護士楊梅俏臉之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叫道。
“外面涼,你怎么也出來了,里面傷兵多,你不用幫忙嗎?”陸航望著這位可愛的護士說道,心頭略感暖意。
“你明天就要離開了,我給你送這個來!”小護士打開一個包裹,里面有些換洗的內衣褲外,還有一條香煙和幾盒火柴,一個銀元。
陸航看著鼻子略微有點酸,這一枚銀元,對小護士來說,可是一筆極大的資金。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也很困難,這煙我收了,這銀元不用了,軍隊里有吃的,謝謝你!”
小護士楊梅一把包裹塞進他的懷里,笑了笑,拍著陸航的肩膀,卻是突然說道。
“打戰時不要一個人往前沖,記得,如果害怕就躲起來裝死,你不要去拼刺刀,我聽戰士說鬼子拼持刀可厲害了,這里的傷員很多都是拼持刀受傷的,等你練好拼持刀本領在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死了算不得英雄。”
陸航默默點頭,手卻是緩緩緊了緊包裹,說道:“我若是不去殺的話,這里,必然會引來一場災難。”他這幾天和不少戰士聊天知道了不少道理。
“唉!我真不想在醫院見到你,可是我……”小護士楊梅嘟起小嘴,眼中似乎有著熒光。
“放心吧,我如果能活者回來,我一定來找你,謝謝你照顧我快兩個月時間,還送我這一包的東西,我也沒東西送你,我送你一首歌吧!”
陸航感覺自己兩手空空,也不好意思,想到自己忘的一塌糊涂,居然滿腦子里都是記得很多歌曲,想了想就唱起了歌曲。
冒著那槍林彈雨救死扶傷
護士們為了傷員辛苦日夜忙
戰士們養好傷重新拿起槍
雄赳赳氣昂昂奔向戰場
啊思潮滾滾燃燒在胸膛
護士心中多自豪昂首向前方
啊思潮滾滾燃燒在胸膛
護士心中多自豪昂首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