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純堿卻是煉制玻璃時的主要原料。
而燒制玻璃所需要的原料中石英和生石灰都是常見的東西,唯有天然的純堿只有草原干旱地帶才有出產,可惜的是產堿地方的草原民族哪里會燒制琉璃這種高技術儲量的產品。
這種東西就是隔了一層窗戶紙,一點就透。
李繼岌其實也不知道這玻璃各種原料的配方,只是告訴工匠們要在里面加上純堿,至于具體的比例,那就燒著試唄。于是唐明莊園的琉璃窯就外多了一堆堆白色、綠色、茶色和淡紅色顏色各異的玻璃制品,這些東西的唯一缺憾就是不太透明,不過整體品質比國內那些瓷窯和琉璃窯燒出來的東西還是要好得多。
李繼岌原本不打算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換錢的,可是最近手頭確實是有些緊。
安置二萬多俘虜和在山北三州修壩筑堤,筑城鋪路再加上開礦、開工坊的花費實在是太過巨大了,把李繼岌這幾年的積蓄差不多消耗一空,最近他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所以李繼岌暫時對玻璃制造工藝進行保密,并不外傳。所以整個燒制工藝分成了好幾步,而且都不在一起。主要是拌料填加混合純堿這個步驟,一直是由忠誠可靠的老管家的侄子鄭同負責操作。
玻璃燒出來了,至于以后該怎么干,只能是交給工匠們了。
大家就瞎整吧,反正那東西原料也不怎么值錢。
由于晉王準備攻梁,唐明莊園里的紈绔一下少了許多,館舍的生意變得十分清淡,讓李繼岌感到有些郁悶。
在這個年代,前世還是初中生的十六虛歲少年就已經算作是成年人了,老李家這一大幫親戚,也需要在馬上為自己搏份功名富貴。家里的家產主要是留給嫡子中的老大來繼承的,至于其他的子弟,最終能分到手里一處宅院和百十畝養家糊口的田地就已經是不錯了。
李繼岌卻看到李繼儔從自家的染坊里走了出來。
昭義軍節度使李嗣昭是晉軍中僅次于周德威的二號大將,這些年來一直駐守潞州,盯著梁國的河中和河陽兩地。從血緣關系上來說,李嗣昭娶的是李繼岌的堂姑,應該算是堂姑父,而李繼儔、李繼韜兄弟和李繼岌應該是表兄弟。可是由于李嗣昭又是晉王李克用的義子,所以這兄弟倆與李繼岌一直按照族中兄弟排輩。
“你怎么沒去河北?”李繼岌看著李繼儔問道。
李繼儔搖頭,有些郁悶地說道:“我爹說將來天下太平,還是當文官有前途,所以叫我學著多讀書,不讓去前線從軍。”
李繼岌聽了一楞,隨即大笑道:“哈哈,還是二伯有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