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司馬貞娘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然后不再理他,轉身朝巷子走去。
柳劍臣聳了聳肩,朝司馬貞娘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后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司馬貞娘的腳步邁得很快,只顧著自己走,絲毫不管柳劍臣跟沒跟上來,柳劍臣清楚司馬貞娘的習性,也不以為意,眼見她走入了一家酒館中,忙加快腳步跟著進去,匆忙中,柳劍臣抬頭看了一下招牌,只見上面寫著望雪酒館。
等在柜臺前的司馬貞娘,見到柳劍臣進來了,便輕聲說道:“跟我進來。”
“啊?”
見司馬貞娘已經朝后院走去了,忙快步跟了進去,酒館里喝酒的人,有個別桌的人抬頭向他們倆投來目光,看到司馬貞娘的背影時,都是眼睛放光,只可惜沒看到容顏,那個身影便已經消失了。
酒館后面是一座四合庭院,一邊是廂房閣樓,一邊是亭臺花園,還有一座活水池塘。
司馬貞娘帶著柳劍臣進入一處暖閣中,走進去后,柳劍臣當場無語,只見暖閣中除了設了一處案幾,一個火爐,在靠墻邊立著一個書架以外,閣中便沒有其他物件了。
“極簡主義。”柳劍臣在心里暗道。
也沒等司馬貞娘招呼他,柳劍臣自己走到案幾前坐下,也沒見司馬貞娘做什么,只見火爐里的火已經旺起來了,她拿起爐邊的燒水壺出去打了一壺水進來,然后放在爐子上。
整個過程中,沒有對柳劍臣招呼一聲,柳劍臣知道她的性格,所有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貞娘,這是你的住處嗎?”
“是。”
柳劍臣轉頭看著窗外的院子,點頭贊道:“這地方真不錯。”
“比起你的聽雪別苑差多了。”司馬貞娘冷冷地道。
柳劍臣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我也只是在那借住而已。”
司馬貞娘卻沒有回他的話,她背對著柳劍臣,手里拿著火鉗,隨意地撥弄著爐子里的火。
屋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柳劍臣抬頭四處張望,突然看到庭院外,便問道:“貞娘,外面的酒館是你開的嗎?”
“是,但平常我不打理。”
“望雪酒館,這名字取得很有意思。”柳劍臣自言自語地說道。
司馬貞娘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柳劍臣,輕聲問道:“取得有意思嗎?”
柳劍臣臉上一愣,一時沒明白司馬貞娘話中的意思,口中附和道:“是取得挺好的。”
貞娘盯著柳劍臣看了一會兒,眼睛里的光彩慢慢暗下去了,又轉身去撥弄爐子。
柳劍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一時尷尬的杵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會兒后,壺中的水燒開了,貞娘便提著水壺走到案幾邊,準備泡茶,柳劍臣見狀,連忙接了過來,口中說道:“這事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