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李嚴冷笑一聲:“你們以后千萬不要看不起女人,南陽厲害的女人還少嗎?”
一個斥候吸了口冷氣。“可不是么,秦祭酒,蔡大家,還有黃大匠,哪個女人都不好惹。李司馬,你說以后會不會有女人帶兵,做將軍啊?”
李嚴想了想。“遲早的事,過幾年肯定有,最遲不超過十年。”
“誰啊?”
李嚴笑而不語,加快腳步,向前趕路。兩個斥候見他賣關子,更加好奇,一邊小跑一邊追問。他們越過汝水,沿著汝水向北,一路走一邊破壞,將沿途看到了橋梁都做了手腳。那兩個斥候知道藝不壓身的道理,軟磨硬泡,總算把這本事學到手了。不過他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李嚴指點過的橋他也能辦,遇到其他形狀的橋,他們還是干瞪眼,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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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義看著緩緩傾倒的橋面和落水的士卒、輜重大車,暴跳如雷。
明明經過檢查,完好無損的橋,走人走馬都沒事,偏偏輜重車一上去就塌了,簡直和撞了邪似的。虧得他謹慎,沒有讓幾輛輜重車一起上橋,否則掉下去的就不是一輛車和幾個士卒了。
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損失。車和車上的輜重不算什么,落水的士卒也能救上來,被耽誤的時間卻無法彌補。輜重全在汝水東岸,修好這座橋或者架浮橋都需要時間,他至少要耽誤一天。一天時間,黃忠又能走出很遠。如果前面再遇到這樣的事,想追上黃忠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這幾乎是必然的事情。換了他,他也會這么做。氣人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做,輜重營的工匠也看不出原因。他們翻來覆去只會說一句話,這肯定是南陽木學堂的匠師干的,南陽木學堂聚集了很多手藝很厲害的匠師,如果有人能做這樣的事,是他們的可能性最大。
麹義氣得無語,但他相信了工匠們的話,南陽木學堂威名在外,他早就領教過。四**車就是從南陽木學堂傳出來的,至少依然是最好的,冀州一直在模仿南陽造的馬車,卻一直跟不上,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馬車,南陽馬車就是跑得更快更穩。至于南陽紙,那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袁紹強制使用,冀州紙坊早就關門大吉了。而他這次追擊黃忠的目的之一,就是奪取南陽造的甲胄武器,加強自己的實力。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任務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技不如人,處處吃癟啊。
麹義無可奈何,命人通報荀衍,讓他別選行軍路線,特別要留心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