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設宴,為蔣干洗塵。新喪長子,心情不佳,韓遂只喝了兩杯就退席了,由成公英作陪。
蔣干以前就見過成公英,知道他是韓遂的心腹,對韓遂的影響力甚至還超過韓銀、閻行。他趕來長安見韓遂,與成公英交流也是流程之一。要化解這個麻煩,不僅需要打消韓遂心里的芥蒂,還要在韓遂身邊形成一個良性氛圍,不能讓人有機會在韓遂面前進讒言。成公英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元杰兄,熟悉麹義嗎?”蔣干舉起酒杯,向成公英示意。
“有所耳聞。他這次也出戰了嗎?”
“他戰死在龍淵。”蔣干呷了一口酒。“臨死前,他委托孫將軍將他埋在汝南故土。孫將軍答應了,卻沒來得及問他祖居何縣,麹家移居涼州多年,汝南知曉麹家的已經不多,如果元杰兄能幫助打聽一下,讓麹義早日入土為安,那就最好不過了。”
成公英駭然。“敢問其詳。”
蔣干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成公英聽說孫策親自率部突陣,感受到當時的緊張情況,再來理解官渡之戰便多了一分感觸。孫策實力不如袁紹,不得不全力以赴,即使如此,他也是將韓銀安排到最后,當作勝負手,并沒有像使用閻行、馬超那樣委韓銀以重任。馬超身為孫策的義從騎,幾次突陣,官渡之戰時更是隨孫策突擊,重創袁紹,危險不言而喻。閻行獨領一部,游弋于疆場之上,隨時可能與數倍于己的胡騎相遇,更是險相環生,即使如此,閻行還是屢建戰功。
和他們一比,韓銀真是不堪大用。
“幾次作戰,西涼勇士都幫了孫將軍大忙,孫將軍非常感激,本想與韓馬二位將軍結百年盟好,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實在遺憾,愧對韓將軍。當初他還希望少將軍返回西涼,能與馬孟起并肩,平定涼州,重開絲路,現在……”蔣干嘆了一口氣,說不出的遺憾。“只能讓馬孟起獨任其職了。”
成公英吃了一驚。“馬孟起要回涼州?”
“是啊,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從韓將軍這里離開后,我就要去見馬將軍,和他商談相關事宜,準備用南陽絲帛和他交換戰馬。這件事本來也要與韓將軍談的,現在少將軍不幸身故,孫將軍也不好意思開口了。”
成公英聽得心驚肉跳,經過涼州的絲帛數量很大,利潤豐厚,如果讓馬騰獨吞了,對韓遂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打量了蔣干片刻,忍不住問道:“南陽絲帛數量那么大,馬家吃得下嗎?”
蔣干猶豫片刻。“元杰兄,告訴你一件事,你自己聽聽就行了,千萬不能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