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很不錯。”
“姑母虧得是先來冀州,如果是先去了豫州,就看不上這黃澤了。冀州風光雖好,終究不如豫州,尤其是葛陂被阿權經營得美侖美奐,宜居宜聚,姑母可得多住幾天。”
“是嗎?”袁夫人拍拍袁權的手,笑道:“怎么沒聽你說起過?你這孩子,可真是沉得住氣。”
“姑母別聽兄長說,他剛忽悠完姑父,又來忽悠你了。”
袁夫人一頭霧水,像小姑娘似的睜大了眼睛。“忽悠?什么意思?”
袁權恍然,捂著嘴笑了起來。“與姑母說得開心,一時把吳地方言說出來了。這是吳會一帶方言,就是……嗯,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代替,大概就是騙的意思吧。”
“你看看,哪有這么說兄長的。”袁夫人忍俊不禁。“不過這詞倒是形象,我看你姑父已經被他忽悠得站立不穩了,得過去看看,你們倆先說著。好好說話,可不準吵架。”
袁權道:“姑母放心,我現在是客,可不敢放肆。”
袁夫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向楊彪走去。袁權躬身送袁夫人遠去,回過頭看,瞅了袁譚一眼,撇了撇嘴。“兄長如今可是英氣內斂,重劍無鋒了,我有些后悔了。”
袁譚苦笑。“妹妹不必取笑我,我現在是焦頭爛額,早知會是這個結果,不如在平輿養老,安度余生。”
袁權不置可否,看著遠處的袁夫人和楊彪。兩人肩并肩,手挽手,沿著小道慢慢地走著。楊彪微躬著背,說不出的頹喪。
袁譚把剛才和楊彪說的話簡單復述了一遍,最后說道:“妹妹覺得如何?”
袁權淡淡地說道:“我哪里懂這些,你身邊有那么多謀士,與他們商量便是了,我是女子,只關心相夫教子,閑來無事便和閨中蜜友說說閑話,找點事做消遣消遣。”
“妹妹做的事如果只是消遣,那天下就沒什么大事可言了。”袁譚自嘲道:“聽妹妹這意思,你莫不是來談生意的?”
“算是吧。”袁權收回目光,瞅了袁譚一眼。“我受人之托,來冀州接一些人回豫州,還望兄長能予以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呢?”
“我相信你會的。”袁權笑笑。“你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