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方面嚴密監視雍王一家的日常行為,一方面則借著永安王的名頭來給自己謀私利,這便成了徐氏日常主要行動。甚至因為這種日子太過愜意,徐氏都不打算過早去告雍王一家的黑狀。
不過,徐氏不打算短期內告發雍王一家,但有人不是這么想。
李潼能夠真切感受到仁智院宮人們對他們一家的日常監視,更覺得這個掌直徐氏必須要盡快解決。他用了十多天的時間布局,覺得火候已經到了,便即刻進行收網,絕不拖泥帶水。
這一日午后,他攜著一份紙卷又來到了后院直堂中。
徐氏在永安王面前接連受挫,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直接招惹,得知對方到來,一時間也是如臨大敵,本來想要暫避,卻被永安王直接堵在了直堂內。
“你犯的事,我已經知曉,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辯解。”
李潼直接道明來意,看著徐氏面若死灰的返回直堂并屏退其余人眾。他施施然落座堂中,看著對方眼珠飛轉似乎在思忖說辭對策,心中自是冷笑不已。
徐氏這會兒的確有些慌了,也是她自己做賊心虛,屏退閑雜人等后,心思飛轉,最終還是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認。永安王若想把事情鬧大,拿住她的罪實,肯定要將事情鬧到尚工局,屆時他自己私取珍器的事情也瞞不住,她不相信永安王真有膽量自曝其短。
“妾近日恭謹執事,唯恐有缺,不知大王所言何意。”
徐氏強自鎮定,抬起頭來頗為冷靜的望著李潼說道。不過很快,李潼下一句話便讓她徹底破功。
“惡婦,事到臨頭還要硬撐。我若不是拿住你的罪實,怎么會直接來訓問。我本以為你這惡婦只是稍貪貨利,才詐用我名取貨宮庫,卻沒想到你竟然是意圖謀反!”
徐氏聽到這話,頓時幡然色變,永安王知道自己私取珍器她并不意外,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刁難訓責的準備,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永安王對他的指控竟然如此嚴重!
“大王請慎言!如此污蔑,豈能輕施!妾不過禁中女流,怎么有膽量,又怎么能做如此大謀……”
徐氏本就無理還要爭三分的性格,此刻遭到如此事關重大又完全子虛烏有的指控,自然是徹底的炸了毛,跳起跺腳,戟指李潼聲色俱厲喝道。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也不指望你能答我。反正入系有司之后,你這惡婦種種陰謀肯定是要如實道來。”